晋国公等人脸色难看,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难道还不知道说白玉质乃是妖妃之事纯粹是他们自己胡诌出来想要威胁秦寰帝的吗。
而国师精于观星相命,谁好谁坏那简直一眼便知,如果真让国师算了,那这妖妃一说肯定是站不住脚了。
晋国公垂死挣扎:“这国师从外地云游回来,定然是疲惫不堪了,更何况国师年事已高,还是叫国师休整几日吧。”
秦寰帝看向国师。
国师的确年事已高,秦寰帝少年时遇见他,他便已经须发全白,如今恐怕已有百岁之高寿,他倒也不急在这两天。
哪成想国师自己却摇摇头,笑了。
“陛下去寻贫道,贫道知晓,可这天下太平,料想陛下也未必是真的需要贫道效力,故而贪玩些,便一直未归。”
“哦?那国师为何在前夜归来呢?”
国师高深莫测,微微一低首:“这天下局势有变,有一帝星初生,贫道算不准帝星所在,故而一路追寻卦象而来,倒也不是什么巧合。”
秦寰帝双眼一亮,帝星,当初国师便是如此寻得他的,莫非祜安他……
晋国公脸色难看至极,他当然知晓国师的本事,他算出来的命格,那是没有不准的,自己也是因为这样才任劳任怨追随秦寰帝,正是国师当初指点。国师当日所说,他虽然没有帝王命格,却能封王侯将相,子孙后代更是顺应天命,能得皇天相助。
可现在国师出现在这里,对他的计划可谓是百弊而无一利,如何称得上皇天相助呢?
“当年陛下南征北讨,贫道便算出陛下虽有帝王之相,却无传世之功,贫道尽力为您化解这无子命相却无力施为,自觉本事稀松,不配尊为国师,故而不辞而别云游四方。”
说到这里,国师还微不可察叹了一口气,但是想起最近星象,国师神色便又是缓和下来。
他继续说:“贫道本以为这命相二十载未曾有变,应当是无力扭转,可自十个月前以来,贫道见天象有异,紫微星频频闪烁,而贪狼星则逐渐转淡,就在前夜,帝星高悬,贫道见事出有喜,便赶回了王畿。”
“国师可否瞧瞧朕怀中幼子,这是朕的长子祜安,正是前夜降生,不过他出生正逢黎明,不知是否便是国师所说的,帝星所在?”
秦寰帝亲自下了龙椅,将祜安递给国师,国师却并未接过祜安,而是让幼儿躺在秦寰帝怀中。
只瞧了一眼,国师便罕见的笑出声来。
“恭喜陛下,皇长子便是帝星所指,帝星降世必逢异象,昨日晨光朝霞,想必就是皇长子降生所带来的祥瑞之兆了。”
帝星,自古以来不是所有皇帝都能有帝星的命格,但是每个有帝星命格的人都会是顺承天命的皇帝。
开国始皇与旷世明君,基本上都有帝星之相。
秦寰帝开怀大笑,只觉得今日在朝堂上被晋国公等人弄出来的郁气都消失殆尽,看着怀中的祜安,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子嗣可能真的是如白玉质当初所说,那是孩子在天上选择父母。
要不然怎么会唯一一个孩子就这么出息,与秦寰帝如出一辙的帝王命格。
但是有一点,秦寰帝还是难免一问:“国师方才说,朕本来是一生无子的命格?”
国师点头:“正是如此,陛下旷世奇才经天纬地,可唯独这命中无子一点,贫道决没有看错,不仅如此,贫道还算到后宫之中有荧惑之星作乱,会将搅弄大秦风云。”
这些本都是天机,国师作为勘破天机的方外之人是不能干预的。所以哪怕他测算出了这一点,却也不能告知秦寰帝。
但是现在不同了,秦寰帝与大秦命运都被扭转,之前的这些“天机”也就算不上天机,所以国师对秦寰帝和盘托出也没什么大不了,不会受到反噬。
“难道这天命还能逆转不成?”丞相十分好奇。
“大多数都不能,”国师为朝臣解惑:“但是陛下是天命帝星,小命数本就是时刻都在改变,只要遇见契合的凤鸾命格,便能逆天改命,五福俱全。”
凤鸾命格,逆天改命……
秦寰帝一怔,这所谓的凤鸾命格当然不是指废后苏氏,如果废后苏氏是凤鸾命格与秦寰帝契合的话,那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子嗣。
他看向国师,有了一个荒诞的猜测。
国师是何等人物,自然明白秦寰帝心中所想,点头认可了他的猜测。
“陛下想的不错,这凤鸾命格便是皇长子生母,当今姮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