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因为他现在对白玉质有了一些更为深刻的感受之后,他才更不想让白玉质现在就有孕。
他怕承受不住第五次的打击,随之迁怒于她。
白玉质苦涩的笑笑,最终还是轻轻的应声了。
“妾听大汗的便是。”
她这样的模样十分可人疼,纳罕鄂仑无法在子嗣上松口,就只能用其余的东西补偿,所以等白玉质回到自己的帐子中之后便见有一群纳罕鄂仑的人正等候在帐子外。
他们抬着好几台大箱子,见白玉质回来就献宝一样的打开。
“九阏氏请看,这些都是大汗为您准备的,都是好东西!”
白玉质过去一瞧,还真确实是好东西。
箱子里面有瓷器、玉器、翡翠、珊瑚等等,都是来自中原的宝物,在中原都足够罕见,更何况在草原上,纳罕鄂仑对她还真是足够大方的。
她拿出一个椿色翡翠手镯来戴上,成色非常好,浓郁的紫色晶莹剔透,衬得她肤色更加白皙。
不仅有这些摆件啊饰品啊的,有两只大箱子里面是各式各样的丝绸布料,一看就知道是最新的,面料细腻纹样精致,白玉质一打眼就能看出的确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没有一个颜色是不好看的。
如果说那些宝物代表着纳罕鄂仑的大方,那这些布料就足以看出他的用心了,或者说,他现在的确对白玉质是有一点偏爱的。
或许不多,但是货真价实。
领头来送东西的侍从拍拍胸脯,一副要发誓的样子:“奴才还是头一次见大汗如此用心的对待哪个女子,这里头的好东西连大阏氏都没见过!”
白玉质勾唇一笑,娇媚的模样简直让来送东西的人都看直了眼。
看来,她的攻心计成功率还是很高的,这样看来的话,如果提前些使用道具未必不能是一种惊喜。
老祖宗缓过气来,但还是因为受到了太大刺激而尚不能说话,白玉质就一直轻柔的拍抚老祖宗的后背,这一行为引来纳罕鄂仑的注视。
可这种注视并非如何感动,而是一种冰冷的审视。
他这是发现不对劲了。
纳罕鄂仑的确像白玉质想的那样,他意识到了整件事情的突兀。
老祖宗已经很多年没有提起过当年的事情了,这一次突然提起或许有他将萨格勒带来的原因,但是白玉质才刚从中原来到大金,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得到了老祖宗的青睐?
没人比纳罕鄂仑更了解老祖宗。
她从来没有对纳罕鄂仑的任何一个阏氏另眼相待,只有大阏氏因为也算是在老祖宗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与纳罕鄂仑有过一段青梅竹马的情谊,所以才能得到几分好脸色。
但是即便如此,大阏氏也从来没有被允许亲自服侍老祖宗。
那白玉质是为什么?她与老祖宗旧事重提又有什么关系?
纳罕鄂仑冷冷的看着白玉质。
他是因为她的美貌和才情愿意对她多怜惜一些,但是那不代表他现在就允许白玉质参与到有关权力更迭的事。
白玉质拍抚老祖宗的手掌渐渐停下来,她同样也注视着纳罕鄂仑,故意用一种迷惘而忐忑的神情来表达她内心的不安。
“大汗,为何这样看着妾呢?”
“本汗问你,老祖宗刚才都与你说了什么?”
老祖宗有意为白玉质解围,但是身体却十分虚弱,有心无力。
纳罕鄂仑是什么人,十二三岁就能上阵杀敌的一尊杀神,在大楚被人称为异族阎罗的人物,他一旦认真起来,周身气势绝对不是一般女子能扛得住的。
在老祖宗眼中,白玉质再怎么聪慧,也就是个闺阁女子,她怕白玉质扛不住压力,将二人的谈话都告诉纳罕鄂仑,老祖宗自己倒是无所谓,纳罕鄂仑也不会因为这事就对她怎么样,但是白玉质的处境可就定然不好了。
但是白玉质可不是他们以为的闺阁女子,这样的气势对别人来说充满压迫力,可是对白玉质来说,这种情况她在秦寰帝那个疯子那里都不知道面对过多少次了。
于是她有些胆怯,似又有些羞涩的道:“回大汗的话,刚刚,刚刚老祖宗跟妾说,希望妾以后好好照顾大汗的身子。”
纳罕鄂仑不信这话,或者说不全信,他狼目锐利:“本汗最厌恶欺骗本汗的人,本汗知道你很聪慧,但是你可不要自作聪明。”
他对待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的确是宽容许多,但是那也不代表他会接受欺骗。
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