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失效了,那都是一种许栩在极度的慌张之下为自己找到的一个委婉的说辞而已。
其实根本就是凭空消失了。
已经察觉不到半点踪迹的那种完全消失。
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没有过的那样。
许栩现在才想起来,那才是她唯一的异能,她不能接受异能消失的现实,心慌之中将所有的恶果都推给白玉质。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这语气,这措辞,倒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一样。
白玉质只觉得她好笑:“我对你做了什么?我除了剜掉你的一块肉来取我的玉佩,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什么都没做,我的异能怎么可能…!”
话说到一半,许栩戛然而止。
那种被剜掉纹身时候突然出现的剥离感,许栩有了一个让她自己毛骨悚然的猜测。
白玉质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许栩这是也猜到了那个叫人绝望的可能性。
白玉质逗鸟一样的逗着许栩玩儿,看似好心的循循善诱,实则句句诛心,每一句话都在把许栩往精神崩溃的边缘推。
“你说,如果纹身没有了,异能就跟着没有了的话,到底是有多巧合,它们之间才会完全没有任何关联呢?”
白玉质手上还拿着那个用来剜许栩的美人刺,上面肮脏的血迹已经被任规湮灭,现在又成了一个趁手把玩的物件儿。
许栩用沾满鲜血的手掌捂住自己的耳朵,崩溃大叫:“你闭嘴!我不想听!”
可白玉质容不得她不听。
她将这个残忍的真相一字一句的灌输进许栩的脑子里。
“原来,就连这个你瞧不上的水系异能,一开始都不应该是你的啊,”白玉质强迫许栩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原来,你一直看不上的我,其实才应该是拥有异能的那个人,而你口中一直念叨着的废物,除了你自己以外再也没有别人了。”
不仅如此,许栩也听见了道长的那一番论调,知道了玉佩里面蕴含的其实就是珍贵的净化之力,可是后来,她成了玉佩的主人之后,净化之力甚至都不愿意露个面。
可明明白玉质只要稍微主动一点儿,那一团银光就像是乳燕投林一般的涌了出来。
原来重生一场,到头来竟然却要她直面自己才是那个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这个事实,甚至这样的打击在她自以为风光无限的时候到来。
想当初她对原主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态度,如何能叫许栩安然接受呢。
许栩疯了,不管道士如何对她掐算,她都不再开口,她只会趴在地上大吼大叫,或者用扭曲的姿势朝着虚空跪拜。
所谓的生门也并不是指许栩,而是让许栩能有了重生机缘的玉佩。
这一点是道士推算出来的。
“原本贫道也不解,为何会是她有了这样不凡的际遇,原来竟是她抢夺而来,想来这根本之处,就在于女居士的玉佩了。”
白玉质看着道长,她摸摸额头中央的那朵小莲花。
“这生门,该如何用?”
专业人士在这儿呢,用不着白玉质费功夫。
可是让她失望了,这道士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靠谱的。
“生门竟然认主,这是贫道生平仅见,该如何叫它自己打开,或许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道长仔细回忆起银光出现后的全部景象,终于叫他想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二位居士可还记得那银光出现,一分为二?”
的确如此,那道银光出现时虽然是直奔白玉质而去,但是等到与任规异能具现出的金属相接触的时候,即便看起来十分扣扣搜搜的只分了一小点儿,却也能勉强说是一分为二了。
两部分分别融入了白玉质和任规的身体里,然后出现了神奇的净化效果。
在任规的身上很明显,但是白玉质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感觉。
道士继续说道:“本来,这东西应该是只认女居士一个主人的,但是现在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易主而居,这道力量或许也产生了些许变化,毕竟许栩的那水系异能也是因为玉佩所以才产生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从最后的结果看来,它好像也认了任居士。”
他说的很有道理,不过白玉质觉得之所以会一分为二,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比如,因为她现在腹中有孩子。
孩子是她跟任规血脉结合的证明,如果这个净化之力真的有灵性的话,或许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