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它感知到了主人与其他人的交融,这才会出现一分为二的结果。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认了两个主人,却如此的厚此薄彼,在她身上就大大方方的跳进去展现出一道莲花纹路,而在任规身上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小点。
因为说到底,它还是最认白玉质,只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才给了任规那一小点。
但是白玉质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因为按照道理来讲,她现在不应该知道自己怀孕了的情况。
这个事情也该曝光了,白玉质的想法是想要借着道士的嘴说出来。
所以她有意往这方面去诱导。
“按照道长所说,难道是我们二人结合,就会打开生门?”
“这、这!”这是能说的吗!
道长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在他一个道士面前大谈特谈阴阳结合之道的人,他苦笑:“女居士,还真是不拘小节。”
任规也是一声轻笑。
白玉质知道他们都误会了,但是也无所谓:“那不然,道长觉得呢?”
道士思索片刻,却也觉得白玉质的话的确切中要害。
生门这东西突然一分为二,那肯定不可能以不完全的方式来打开,只有让它从一分为二到合为一体,可能才有机会。
但是若是说叫白玉质跟任规阴阳结合,却也不是什么难事,道长总觉得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
合为一体、结合……
道长灵光一闪,突然说道:“贫道有一猜想,或许可行!”
任规最烦臭道士叽叽歪歪半天故弄玄虚的样子,即便他现在因为得到了净化之力的滋养而变得好受许多,但是因为白玉质不在他怀中,所以任规总感觉到怀中空空,格外焦躁。
“有话快说!”
道长眼光锃亮:“这一男一女,若是想要结合,这最好的办法,不就是生一个兼具二人血脉的幼子吗!”
说是失效了,那都是一种许栩在极度的慌张之下为自己找到的一个委婉的说辞而已。
其实根本就是凭空消失了。
已经察觉不到半点踪迹的那种完全消失。
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没有过的那样。
许栩现在才想起来,那才是她唯一的异能,她不能接受异能消失的现实,心慌之中将所有的恶果都推给白玉质。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这语气,这措辞,倒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一样。
白玉质只觉得她好笑:“我对你做了什么?我除了剜掉你的一块肉来取我的玉佩,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什么都没做,我的异能怎么可能…!”
话说到一半,许栩戛然而止。
那种被剜掉纹身时候突然出现的剥离感,许栩有了一个让她自己毛骨悚然的猜测。
白玉质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许栩这是也猜到了那个叫人绝望的可能性。
白玉质逗鸟一样的逗着许栩玩儿,看似好心的循循善诱,实则句句诛心,每一句话都在把许栩往精神崩溃的边缘推。
“你说,如果纹身没有了,异能就跟着没有了的话,到底是有多巧合,它们之间才会完全没有任何关联呢?”
白玉质手上还拿着那个用来剜许栩的美人刺,上面肮脏的血迹已经被任规湮灭,现在又成了一个趁手把玩的物件儿。
许栩用沾满鲜血的手掌捂住自己的耳朵,崩溃大叫:“你闭嘴!我不想听!”
可白玉质容不得她不听。
她将这个残忍的真相一字一句的灌输进许栩的脑子里。
“原来,就连这个你瞧不上的水系异能,一开始都不应该是你的啊,”白玉质强迫许栩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原来,你一直看不上的我,其实才应该是拥有异能的那个人,而你口中一直念叨着的废物,除了你自己以外再也没有别人了。”
不仅如此,许栩也听见了道长的那一番论调,知道了玉佩里面蕴含的其实就是珍贵的净化之力,可是后来,她成了玉佩的主人之后,净化之力甚至都不愿意露个面。
可明明白玉质只要稍微主动一点儿,那一团银光就像是乳燕投林一般的涌了出来。
原来重生一场,到头来竟然却要她直面自己才是那个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这个事实,甚至这样的打击在她自以为风光无限的时候到来。
想当初她对原主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态度,如何能叫许栩安然接受呢。
许栩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