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的掌事者关统。
他是整场里头第一个敢过来找徐寒山攀谈的人。
其余正在观望的人看见关统有了动作,这才接二连三的过来将徐寒山围住,你一言我一语的寒暄。
很难相信这些人之前与徐寒山连一面之缘都没有。
这就是上流社会的潜规则,就算是不熟的人,只要有利用价值,立刻就能熟络起来。
白玉质站在徐寒山旁边,也得到了极大的关注,比如现在,有人正在以白玉质作为话头跟徐寒山搭话。
“徐将军带来的这位是?”
这群人带来的舞伴大多都是自家妻子,或者是女儿,左不过就是来凑个数热闹热闹,要是实在没有的,也可能会从舞会里随便拉一个舞女充当。
因此,大部分都是熟面孔,这也就显得白玉质的存在更加扎眼。
徐寒山轻轻拍拍白玉质的肩头:“太太,去玩儿吧。”
时下人对太太的称呼,大多都是理解为妻子,徐寒山若真当白玉质是徐老爷的九姨太,此时应该喊的就该是九太太,这便是他的私心了。
果然,他这么一说,别人看白玉质的眼神都变了,立刻尊敬起来。
关统立刻接话:“徐夫人对推牌九感不感兴趣?正巧拙荆在楼上跟人在玩,不如徐夫人也去凑个热闹?”
徐寒山看了看白玉质的脸色,瞧她好像对此有些兴趣,便点头:“关先生费心,我家太太性子柔,我亲自送她上去。”
这就是要给白玉质撑腰的意思了。
有徐寒山亲自护送上楼,今天白玉质在这场子里,那就是谁也得罪不起的人物。
徐寒山突然觉得费时费力的将小晴找回来送到白玉质身边,真的是他除了将白玉质带到公馆之外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现在的白玉质就好像突然活泼开朗起来了,一颦一笑都有说不出的生气。
徐寒山顺着她的话带着白玉质向前走,公馆门口停了他的车,陈副官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到她们走过来,便打开车门下来。
“将军,白小姐。”
他看了看手上的怀表,轻声提醒:“时间快到了,这便走吧?”
徐寒山便拉开车门,眼神示意白玉质上去。
现在的白玉质已经很习惯乘坐这种车了,因为在公馆的这半个月里,二姨太几乎隔两天就要将她带出门去上街,都是坐得这种车。
所以她只是对徐寒山笑了一笑表示谢意,就拢着旗袍下摆坐了进去,而徐寒山则是自然而然的坐在白玉质旁边。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乎没有,白玉质纤瘦的肩膀随着车辆开动的颠簸不时会蹭到徐寒山的大臂,不过白玉质恍若未觉,还看向窗外。
徐寒山心情极好。
在他看来,这就是白玉质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允许了他的靠近,否则这种肌肤相贴的距离,她是一定会躲的。
车子到达金山蝴蝶门口的时候,就算是白玉质这种见过很多大场面的人也不由得晃了一下眼,不愧是沪川第一大的歌舞厅,灯红酒绿,格外富丽堂皇。
门口摆着个金子做的石狮子,竟然也没人敢抢,足以见得背后白虎帮的势力的确不小。
今天是金山舞会开场,所以门外一直有迎宾的侍者迎来送往,看到徐寒山从车上下来,正要过来,却又发现他没有立刻走开,而是将手掌向上摊开,微微俯身。
“太太,下来吧。”
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侍者们面面相觑,也没听说徐寒山徐大将军有了太太啊?瞧这架势,估计对太太很是宝贝,这得是什么出身的贵女?
一时之间,不仅仅是侍者,就连还没进去的宾客们也都若有若无的看向徐寒山这边。
只见车里伸出来一只属于女子的纤细手掌,肌肤白如初雪,指尖纤纤,玉粉盈盈,很是叫人眼前一亮。
有些人,只看手便能瞧得出来是个世间难得的美人了。
所有人翘首以盼。
白玉质将手搭在徐寒山手掌上,徐寒山选择在这个时候给她做脸,那就是已经将她放在心里面了,她也用不着拒绝,欲拒还迎也要恰到好处,否则只会惹人恶心。
尖尖的白色皮鞋踩在地面上,她踏出车来,不经意间拢了拢自己鬓间的那朵簪花。
“嘶——”
好一个绝代佳人!
周围人未曾言语,所谓高声恐惊天上人便是这般,有人敢笃定,白玉质的出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