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补养应该就无甚大碍了。”
此话一出,徐寒山终于放松了紧绷着的身体。
“多谢赵老。”
他殚精竭虑数月,皆是害怕白玉质母子有什么不好,自从两个月前赵老神情严肃的过来说了白玉质所怀双胎之事,并言道若是一个不好恐怕两个孩子都要夭折时,徐寒山就没睡过一天好觉。
直到今日,这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是他初时保护不周,才让白玉质母子遭逢大难,徐寒山又焉能不怕?
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
徐寒山眉目深沉,赵老告辞后,他时隔四个月,终于踏进了刑房的大门。
刑房之中关押的大部分都是军中细作或是罪大恶极的敌军,唯有岑预一人是因为与徐寒山有私怨才被送入这里,也是因为如此,这里腥臭熏天,即便如此,岑预所在之处也是最为可怖的地方。
看守的兵卒看到徐寒山亲自过来,连忙打开了关押岑预的牢房,岑预奄奄一息的被挂在木头架子上,两条大腿已经没有肉了,全都是森森白骨。
这是凌迟之刑。
他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哆嗦了一下,立刻睁开了眼睛。
看见徐寒山时,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你……”
岑预话都说不利索了,不过徐寒山毫不在意。
今日他来,本也不是要听岑预说话的。
“你知道吗,我的孩子,平安无恙。”
虽然岑预本人的确被徐寒山关进了刑房中,但是他安排下的报纸却是很难再力挽狂澜了,走遍大街小巷的报童们手上拿着报纸不断叫卖,很快,徐寒山杀掉徐兰因的消息就被所有人知晓了。
不过徐寒山之前的筹备也起了些作用,当初徐兰因死的时候就传出过消息,称徐兰因是有了急病暴病身亡,知道的人也不算少,所以岑预的这则报纸,更多的负面影响是体现在了后半句。
“听闻徐将军是杀人太多造了孽,所以他夫人腹中的孩子很难平安降生了?”
“我就说人啊,还是不能妄造杀孽的,你瞧瞧那徐将军,多大的家业啊,这也扛不住因果报应。”
“真叫人唏嘘啊,这徐将军怕不是要后继无人了?”
这样的传言在大街小巷中传遍了,乱世里头的小老百姓就靠这些事情找点乐子,就算有意控制那也不是轻易就能控制得住的。
他们大多猜测白玉质腹中孩儿生下来会有缺陷,并且认为徐寒山这是真要血脉断绝。
那时候已经是隆冬时节,距离龚家事发之日已经过去了将近四个月。
白玉质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享受着公馆里面徐寒山刻意叫人装上的地暖,很是惬意,左手边是二姨太亲手做的酸梅仔,右手边是安妗绸搞出来的小布偶,捏起来柔软好玩,本来是给肚子里的小宝宝做的,现在被她先占为己有了。
赵老的孙女赵莹陪着白玉质,哄着人把汤药给喝了,这才愤愤不平的开口:“要我说,这些人都是瞎说的,你可千万别郁结于心了,你说这徐将军怎么就不把那岑预给宰了,真是气死我了!”
这四个月里,根据系统的实时监测,那岑预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尽管如此,徐寒山还是吊着他的一条命不肯叫他轻易去死,就这么救了再打,打完再救,从古至今的酷刑他除了致死的刑罚都已经尝了个遍,到还不如死了。
只不过赵莹还是个十四五的小姑娘,白玉质不想跟她说这些,怕吓到人就不好了。
所以白玉质只是轻轻笑了笑,眉眼之中看不出什么忧愁:“我晓得的,你这丫头还操心我。”
赵莹人不大,但是操心事却不少,她自打认识了白玉质,立刻就对她的容貌惊为天人,从始至终都对白玉质格外的好,生怕她因为此事心情不好耽误了养胎。
最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越是快到了孩子降生的时候,这流言反而愈演愈烈了。
不仅如此,赵莹甚至还听说民间有人拿白玉质腹中孩儿当作引子做了赌局,就赌这孩子能不能健健康康的出生。
赵莹当时听见都快气死了,从来没参与过这种事情的小姑娘愤愤下注,将身上所有的银钱都用来买注,赌那孩子肯定健康无虞。
想到这里赵莹还为白玉质感到不平呢,她说:“明明是那两个女人有坏心害你,这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本来就是应在她们自己身上,那些人竟然如此是非不分。”
白玉质就捏捏小姑娘鼓起来的圆脸蛋:“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