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岑预本人的确被徐寒山关进了刑房中,但是他安排下的报纸却是很难再力挽狂澜了,走遍大街小巷的报童们手上拿着报纸不断叫卖,很快,徐寒山杀掉徐兰因的消息就被所有人知晓了。
不过徐寒山之前的筹备也起了些作用,当初徐兰因死的时候就传出过消息,称徐兰因是有了急病暴病身亡,知道的人也不算少,所以岑预的这则报纸,更多的负面影响是体现在了后半句。
“听闻徐将军是杀人太多造了孽,所以他夫人腹中的孩子很难平安降生了?”
“我就说人啊,还是不能妄造杀孽的,你瞧瞧那徐将军,多大的家业啊,这也扛不住因果报应。”
“真叫人唏嘘啊,这徐将军怕不是要后继无人了?”
这样的传言在大街小巷中传遍了,乱世里头的小老百姓就靠这些事情找点乐子,就算有意控制那也不是轻易就能控制得住的。
他们大多猜测白玉质腹中孩儿生下来会有缺陷,并且认为徐寒山这是真要血脉断绝。
那时候已经是隆冬时节,距离龚家事发之日已经过去了将近四个月。
白玉质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享受着公馆里面徐寒山刻意叫人装上的地暖,很是惬意,左手边是二姨太亲手做的酸梅仔,右手边是安妗绸搞出来的小布偶,捏起来柔软好玩,本来是给肚子里的小宝宝做的,现在被她先占为己有了。
赵老的孙女赵莹陪着白玉质,哄着人把汤药给喝了,这才愤愤不平的开口:“要我说,这些人都是瞎说的,你可千万别郁结于心了,你说这徐将军怎么就不把那岑预给宰了,真是气死我了!”
这四个月里,根据系统的实时监测,那岑预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尽管如此,徐寒山还是吊着他的一条命不肯叫他轻易去死,就这么救了再打,打完再救,从古至今的酷刑他除了致死的刑罚都已经尝了个遍,到还不如死了。
只不过赵莹还是个十四五的小姑娘,白玉质不想跟她说这些,怕吓到人就不好了。
所以白玉质只是轻轻笑了笑,眉眼之中看不出什么忧愁:“我晓得的,你这丫头还操心我。”
赵莹人不大,但是操心事却不少,她自打认识了白玉质,立刻就对她的容貌惊为天人,从始至终都对白玉质格外的好,生怕她因为此事心情不好耽误了养胎。
最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越是快到了孩子降生的时候,这流言反而愈演愈烈了。
不仅如此,赵莹甚至还听说民间有人拿白玉质腹中孩儿当作引子做了赌局,就赌这孩子能不能健健康康的出生。
赵莹当时听见都快气死了,从来没参与过这种事情的小姑娘愤愤下注,将身上所有的银钱都用来买注,赌那孩子肯定健康无虞。
想到这里赵莹还为白玉质感到不平呢,她说:“明明是那两个女人有坏心害你,这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本来就是应在她们自己身上,那些人竟然如此是非不分。”
白玉质就捏捏小姑娘鼓起来的圆脸蛋:“你竟然还下注了,不怕赵老责罚?”
赵莹哼一声:“我怕什么,肯定是我赢,那些不知道内情的家伙懂什么,我爷爷说了,你这肚子里面揣着的可是两个呢,要是不健康,还能两个一起安安稳稳长到八个月?”
眼看着这已经是次年二月,年关都过去了,可不是已经有孕八个月了。
赵老每日给白玉质看脉相,一次比一次神情轻松,赵莹是看着自家爷爷脸色长大的,谁的身体好,谁的身体不好,赵老的表情那就是明摆着的。
赵莹就不相信,这两个孩子会有什么大问题!
她倒是想看看那些下注反方的人们被打脸之后还输得那么惨,会是个什么表情!
这边白玉质的屋子里有赵莹陪着,那边徐寒山的书房里却是赵老本人在呢。
赵老已经习惯了每天在给白玉质看完脉相之后还要到徐寒山书房里面报到的日子,看着徐寒山的表情,他露出个笑脸来。
“徐将军可以安心些了,老朽给徐太太诊脉这么长时间,对她这一胎也算了解,既然双生子在腹中安稳的度过了八个月,那就定然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赵老看过很多先天不足的双胎,有些到了月份大的时候反而又只有一个胎儿的脉相了,那就是因为胎儿发育营养不足的原因导致一个将另一个给吸收了。
不过白玉质的脉相却完全没有这样的症状,这叫赵老心中有了底气。
“若是不出意外,这一胎的双生子最多也就是体质弱些,好好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