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们意外闯入,也不会有性命之虞,只不过是在幻境之中迷失一段心智,然后在天亮之后,自然回到原来的地方。”
“道姑,这个我想问一下,这外面出现的一些诡异之事,是不是都与这落凤局发生变化有关呢?”我现在想起了我们这次虎形山之行的真正目的。
孙道姑点点头,“阴阳之气紊乱后,导致这里气息流转出现了异常,所以一些邪魅之物,就会循气而来。”
“那我们将凤凰眼重新布置好,是不是就没事了。”我继续问道。
“凤凰重新睁眼,气流自然,虽然不会再造成更大的灾祸,但是原本的那些阴邪之物,却是不会自行离去。”孙道姑回答了我的疑问。
“本来打扰道姑清修就是我们这些后人的冒昧,那这些后续的事情,就交由晚辈来处理吧。”师父恭敬地说道。
虽然现在面前的道姑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的模样,但是以她鬼仙的修为,我们还是心生敬畏之心的。
“也好,你们既然也是道门中人,况且这小子身上有我很熟悉的味道。”孙道姑笑吟吟地看向我。
很熟悉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脱口而出,“您认识我?”
话出口后又觉得不妥当,应该是曾经那个我吧。
不过道姑却摇摇头,“我只是在那个地方感知过那种力量,而你身上也有,只是你收敛得太多,仿佛禁锢了许久。”
我还想再问,但是道姑却摆摆手,“最后,我还有一事想拖。”
“这玉胎不仅没有被我好好利用,反倒汲取了太多落凤局的阴灵之气,而且我准备另寻灵山修行,这玉胎,我希望你能带它回去。”
带它回去,回哪去?我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家伙现在都能吸血了,前面的小孩估计也是它变的,这烫手山芋,我要带在身边?
孙道姑似乎看穿我的顾虑,手上捏了一个法指就在玉石上写写画画起来,一道道清明之气输入了玉石之中,接着我便感觉不到玉石之中原本隐隐约约的戾气了。
我还想多问一些问题,比如这玉胎是从昆仑哪里找到的,毕竟昆仑那么大。
还有玉胎会不会影响人的气数,反正我是不想再招惹到什么不明不白的东西了。
孙道姑仿佛知道我要问,还不我开口便说:“玉胎本是天成,集齐风气精华,它会成为什么样子,主要是看它处于何种境地,受何人影响,我已经加持了一道禁制,只要不打破,玉胎是会安然无恙,如果出现意外,只需将它送回它该回的地方即可,所以还是拜托了,因为我知道,你终究会回到那个地方的。”
说完,眼前的烟幕便出现涟漪,孙道姑的形象变得飘忽起来,一阵香风掠过,孙道姑的身影便烟消云散了。
不过空气中还飘荡着孙道姑余音,“你们绕大树三圈,朝坤位走八十步,坎位八十步,震位九十九步,即可出得这里。”
声音戛然而止,面前所见,还是之前的模样,那打坐的肉身,依旧一动不动的在原地,好像我们刚才经历的是一场梦境。
师父和伍道长在另外的蒲团跪下,还瞪了我一眼,我也顺势跪倒在地,以各自修行法门的规矩行了礼,然后站起来再作揖。
我还有些惋惜,有些话没问明白,师父上前把玉胎抱下,一下就塞进了我的怀里,接着便朝外面走去。
玉胎此刻在我手臂环抱中,入手并不是太沉,不知是不是有了道姑的仙力加持,我总觉得它在散发莹白的光芒,但细看又什么都没变。
我们根据孙道姑的交代,伍道长在前面看着罗盘领路,我于是向师父打听起这王仁阳和孙不二的事迹起来。
师父告诉我,在明末,有一对夫妻云游至岳州,丈夫颇有道法,不仅能够斩妖除魔,还帮周边百姓相地看宅,又精通医术,常常贫苦人家更是分文不收还免费赠药,后面他们在岳州一处风水地隐居了。
后岳州百姓看到在虎形山白虹贯日,鹤舞鹿鸣,传言是这位道长得道成仙,白日飞升了,人们也再也没见过这夫妻俩。
只是没想到,那位叫做王仁阳的道长果然是飞升了,只是他的妻子却因为过于执念夫妻之情,在虎形山修成了鬼仙,虽然也算得道,但天、鬼两仙却是云泥之别。
今天这孙道姑也似乎放下了最后的执念,不再留恋此地,至于后面会不会有更大的造化,那也是天意了。
“师父,这玉胎我要怎么办啊?不会还吸血吧?”我把玉胎往胸口搂了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