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车,除此之外,还有七名士兵阵亡,三名士兵失踪。随后,恐怖分子们在学校的室内体育馆外墙上,悬挂起了二十五具尸体,其中包括了十名士兵以及十五名被扣押的人质。
被这个消息雷的外焦里嫩的库利科夫,当即要求与达吉斯坦人民会议主席阿里耶夫见面,结果却得知阿里耶夫还在从马哈奇卡拉赶来的路上——事发将近九个小时,从莫斯科赶过来的人都到场了,从马哈奇卡拉赶过来的人却还在路上,这一现实让人感觉有些讽刺。
没办法,最终,马哈奇卡拉方面与库利科夫做对接的,却是身为达吉斯坦对外联络和新闻部部长的古萨耶夫,他也是整个达吉斯坦领导层中,唯一一个身在基兹利亚尔的人。
五一镇西南向的镇议会办公楼楼顶,库利科夫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眉头紧皱的扭过头,看向身侧不远处的几名军官。
几名军官都是b部队的指挥人员,他们正在研究着不远处那栋学校的建筑构造图,并以此来制订接下来的进攻计划——之前,莫斯科再次重申了此前的命令,联邦政府绝对不会向恐怖主义者妥协,那些袭击基兹利亚尔并绑架人质的恐怖分子只有两条路可选,要嘛释放人质,活着离开达吉斯坦,要嘛处决人质,然后再被联邦处决掉。另外,代表莫斯科与车臣方面谈判的列别德,也向车臣武装的谈判代表马斯哈多夫发出了警告,如果袭击基兹利亚尔的恐怖分子们不释放人质的话,联邦将会全面退出和平谈判,并再次向车臣派出军队。
还是那句话,对于莫斯科来说,基兹利亚尔恐袭事件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让那些恐怖分子释放人质,只是这种话没有人敢公开的说出来。
库利科夫已经得到了心理战专家们的建议,对恐怖分子们围而不打是最佳的应对策略,这场对峙持续的时间越长,对实施包围的一方来说就越有利,因为在强大的心理压力下,处在包围圈中的恐怖分子很可能会犯错,甚至会发生内讧。
不过,令库利科夫感觉为难的是,拖延时间这种事,并不是能够由他来决定的,要知道,就在过去不到九个小时的时间里,基兹利亚尔所发生的这一切,已经传遍了全联盟、全世界。且不说联盟为此在国际上丢了多大的脸面——反正对于总统父亲来说,在国际上丢脸早就习惯了,但联盟各地民众的反应,却是莫斯科不得不多加考虑的。
根据库利科夫得到的消息,目前在莫斯科、圣彼得堡、卡卢加等十几个城市,已经爆发了一定规模的游行示威,民众要求总统父亲辞职,要求撤换安全会议、内务部、国防部等机构的领导人,要求重新对车臣开战,这一切的一切,都意味着总统父亲的处境已经非常被动了,基兹利亚尔这边的事情,必须尽快得到一个结果,而且,还得是一个至少能够让联邦民众感觉满意一些的结果。
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副手普斯纳,库利科夫摸了摸大衣的口袋,因为心血管不好的原因,他已经戒烟戒酒五年了,但在当前这个时候,他却很想抽上一支烟。
不出意外的,他在自己的口袋里什么都没有摸到,正扭头四顾,寻找着秘书捷列夫的时候,他就看到后者正从楼梯间的方向快步朝他走过来,在他的手里,还拿着一部比板砖还要大一节的卫星电话。
看到秘书手中拿着的卫星电话,库利科夫的眼皮跳了跳,那部电话是他专门用来同莫斯科方面保持联系的,在这个时候,他是由衷的不希望听到任何更坏的消息了。
捷列夫的步速很快,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赶了过来,等赶到库利科夫的面前,他先将卫星电话递了过来,这才小声说道:“是安全局,米海尔·伊文诺维克。”
米海尔·伊文诺维克就是指的巴斯科夫,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现任的局长,此人与库利科夫关系密切,双方有着很多的合作。
但库利科夫非常清楚,他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是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的,早晚有一天,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丑闻是会曝光出来的,到了那个时候,他这个内务部的当家人,必然也免不了要承担责任。
其次,不管是在军队中,还是在内务部、安全局的系统内,目前都潜在着一股躁动的力量,这股力量已经对联盟目前的状态感到绝望了,他们正在反思一九九一年解体苏联的决定是否正确,正在反思如今克里姆林宫的决策是否真的符合联邦的国家利益,正在反思俄罗斯是否存在与西方真正和解的可能性。
一九九一年的时候,总统父亲巩固自身地位,打击政治对手的主要依仗,就是俄罗斯人的民族主义,他利用国民中这种普遍存在的情绪,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