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抵到唇前,嘘了一声。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等第二日的太阳真正升起,才算是结束。”
既然这样,塔维纳尔选择尊重习俗,返回旅馆,等到第二天天明,她便再次上门拜访。
她到的时候胡桃正巧在院子里做早操,非常基础的拉伸动作她做的颇为认真,像是乐在其中。
“嘿嘿,等我学好这套体操,就去找七七。”
塔维纳尔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顿时无语。
不过看来胡桃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状态,轻松诙谐,看到塔维纳尔的到来还真切邀请她一同加入体操运动。
塔维纳尔就当没听见,一点也不拘束的坐到旁边的石凳上,开门见山:“昨天不方便问,你之前送小冥到无妄坡,所以她是已经走了吗?”
胡桃一边拉腿一边回答:“是啊,而且是和她母亲一起走的。”
“母亲?”塔维纳尔疑惑。
“小冥的妈妈啊,因为记挂小冥,滞留在边界有段时间了。”胡桃活动着脚腕,继续道:“小冥和那两个孩子失踪的那天早上,就是那位母亲让女儿从窗口翻出家。”
“因为早些时候他丈夫就说过要把女儿送去抵债,只不过第一次小冥刚好不在就不了了之,后来每次丈夫回来,她都会让小冥离开家,她在家也只是被打一顿而已,只不过她大概也没料到那次丈夫会下杀手吧,”
“也没想到丈夫经过前几次早就有了防备,让人跟上了小冥。”
塔维纳尔听完心里也是感叹,沉默片刻,她又问:“小冥最后恢复记忆了吗?”
胡桃笑着摇了摇头:“或许这样也不坏。”
渺渺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几份早餐:“堂主,还有塔维纳尔小姐,快来吃早点,热气腾腾的包子和豆浆!”
“来啦!”胡桃当即小跑着凑过去,还回头对塔维纳尔招手:“你也来,快点快点,不然我可就吃完啦——”
塔维纳尔暂且放下脑中思索,朝着她们走去。
忽的,她感觉身体内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用让人能够理解的方式比喻的话,就好像有一颗种子悄然冒出幼芽。
那是什么?
还没等她想出答案,胡桃就把四个包子和一杯豆浆怼到了她面前,“发啥呆呢?”
"不,没事。"塔维纳尔接过了对方递来的早餐,暖洋洋的温度贴着掌心,暂时盖过了那种奇异的感受。
往生堂,门口的仪倌还是上次那个,一眼就将她认出。
“你们堂主回来了吗?”塔维纳尔问。
“昨晚刚到,您找她吗?”仪倌小妹笑了笑,转身向后打开往生堂侧门,“不介意的话请跟我来吧。”
塔维纳尔没有那些忌讳,跟着进入了往生堂。
小院子内,胡桃趴在石桌上,手里拿着根毛笔,就那样悬停于纸上,嘴里低声念叨着词句,几次欲要下笔却都又在笔尖落及纸张前停下,眉头时不时皱起。
这是在作诗?她想起胡桃确实有这爱好,和行秋在这方面可谓是至交好友,经常聚在一起比试和探讨。
“堂主,您有朋友来访。”仪倌小妹见胡桃沉迷于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无奈出声提醒。
胡桃这才注意到院子里多了两个人,待她看清来者的模样,眉梢眼角染上喜色,立即从凳子上跳下,“哎呀,这不是塔维纳尔吗,消息很灵通嘛,昨天刚回来你几天就上面来了,来来来,坐这里。”
她推着塔维纳尔到石桌旁,转头笑嘻嘻对仪倌道:“渺渺姐帮忙泡壶茶过来,钟离先生前些日子刚从别人那得了不错的茶叶,记得他放哪了吗?”
“好好好,就知道您惦记着,我这就去找来。”被称作渺渺的仪倌边笑边应,对于她这个年纪不大的上司颇是无奈。
胡桃先是拉着塔维纳尔讨论起了她纸上的大作,奈何塔维纳尔在诗词这方面确实没有研究,只能根据上辈子老师教的随便发表几句见解,不想胡桃却像是遇到了同好,越说越激动,还说要拉她加入啥啥诗词会。
直到渺渺将茶壶端来,给两人各上一杯,胡桃才问起塔维纳尔的来意。
“我想请你帮忙料理两个人的后事。”塔维纳尔喝了口茶,只觉入口微涩,但回甘绵长,让人忍不住又喝一口。
“哦?”胡桃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说说具体情况吧,姓名,生辰年龄,还有住址什么的。”
“你认识。”塔维纳尔顿了顿,在胡桃无辜眨眼的时候继续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