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和她母亲。”
“小冥……”胡桃略微停顿,“你找到她的尸身了?”
塔维纳尔点点头,讲述了自己遇到的事情,说到最后发现小冥的尸体时的情景,就连生死看惯了的胡桃也忍不住叹息。
“好不容易从人贩子手上逃脱,最后却死于郊野,被救出来的那两个孩子知道后会是什么感觉呢……”
胡桃没有说下去,她们都知道答案。
“交给我吧。”胡桃将茶水饮尽,望向天空。
时间很快来到选定好的日子。
小冥家没有亲戚,两家的老人早在前些年去世,如今因为父亲赌博欠债,剩下的亲戚们不想再和这一家扯上关系,所以即使早就派人去告知,今天也没有一个人过来。
反倒是塔维纳尔这个没有关系,甚至称得上的陌生的人来了,她静默的站在两具棺材前,并无太多悲伤。
空荡荡的灵堂,白蜡烛安静的燃烧,胡桃对着小冥和小冥母亲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深夜,璃月港内人烟已散,早就看到往生堂挂在外面的白旗,知道今夜会有送葬队伍的人们早早回到了家中,有点紧闭门窗,有点熄灯灭烛,白日繁华的街道一片静谧。
胡桃一改平日的嬉笑,穿着那身黑色的制服神情肃穆,仪倌们抬着两具棺材跟在她的身后,塔维纳尔也换了一身黑色长裙,跟在一旁。
上山的路上下起蒙蒙细雨,油纸灯笼在雨雾中朦胧显现,队伍安静的前行,一身黑衣融入雨夜,远远望去,像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
塔维纳尔踩着脚下逐渐泥泞的山路,她没去问胡桃那一趟出去小冥是否已经前往另一个世界,打算一切等尘埃落定后再说。
来到预先挖好的墓坑,一叠叠纸钱撒下,混杂着雨水坠入泥泞,因为并无亲属随行,很多与此相关的步骤省略,最终胡桃下令:“时辰到,葬棺入土——”
没有寻常葬礼的那种哭嚎,整个过程安静非常,那场小雨此刻已经停歇,只有泥土打到棺木上的声响,随着填入的泥土越来越多,那声音也越来越小。
最后,塔维纳尔的面前出现了两个鼓起的坟包。
夜风穿过,雨水打湿的衣物贴着皮肤,湿冷湿冷的,塔维纳尔望向胡桃,银月当空,少女朝她点头,流程已至尾声,她带着仪倌们返回。
塔维纳尔走在胡桃旁边,思考着如何开口,胡桃像是看出她有话想说,如同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将食指抵到唇前,嘘了一声。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等第二日的太阳真正升起,才算是结束。”
既然这样,塔维纳尔选择尊重习俗,返回旅馆,等到第二天天明,她便再次上门拜访。
她到的时候胡桃正巧在院子里做早操,非常基础的拉伸动作她做的颇为认真,像是乐在其中。
“嘿嘿,等我学好这套体操,就去找七七。”
塔维纳尔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顿时无语。
不过看来胡桃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状态,轻松诙谐,看到塔维纳尔的到来还真切邀请她一同加入体操运动。
塔维纳尔就当没听见,一点也不拘束的坐到旁边的石凳上,开门见山:“昨天不方便问,你之前送小冥到无妄坡,所以她是已经走了吗?”
胡桃一边拉腿一边回答:“是啊,而且是和她母亲一起走的。”
“母亲?”塔维纳尔疑惑。
“小冥的妈妈啊,因为记挂小冥,滞留在边界有段时间了。”胡桃活动着脚腕,继续道:“小冥和那两个孩子失踪的那天早上,就是那位母亲让女儿从窗口翻出家。”
“因为早些时候他丈夫就说过要把女儿送去抵债,只不过第一次小冥刚好不在就不了了之,后来每次丈夫回来,她都会让小冥离开家,她在家也只是被打一顿而已,只不过她大概也没料到那次丈夫会下杀手吧,”
“也没想到丈夫经过前几次早就有了防备,让人跟上了小冥。”
塔维纳尔听完心里也是感叹,沉默片刻,她又问:“小冥最后恢复记忆了吗?”
胡桃笑着摇了摇头:“或许这样也不坏。”
渺渺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几份早餐:“堂主,还有塔维纳尔小姐,快来吃早点,热气腾腾的包子和豆浆!”
“来啦!”胡桃当即小跑着凑过去,还回头对塔维纳尔招手:“你也来,快点快点,不然我可就吃完啦——”
塔维纳尔暂且放下脑中思索,朝着她们走去。
忽的,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