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之野,夜色刚刚降临不久。
“所以你这是在做什么?”
散兵满脸不情不愿的拿着手上的竹篮子,看着一旁蹲在地上面无表情喂狐狸的塔维纳尔。
“这和让巴尔泽布追悔莫及有关系吗?”
塔维纳尔直起上半身,从散兵拿着的竹篮子里又拿出两块点心,放到赤狐的身前。
那只赤狐低头嗅了嗅,确认能吃以后,两三下就将点心吞吃下肚。
抬起狐狸脑袋,赤狐对着塔维纳尔轻轻嗷了一声,仿佛再说还要。
“当然有关系。”塔维纳尔继续喂着,同时一本正经的解释:“我在为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做铺垫。”
“呵,我可看不出这有什么实际的用处,你是在消耗我并不多的耐心。”
“你都等五百年了,还差这几天?”
散兵哼的一声,偏过头不再说话。
突然,道路的那一边传来脚步,塔维纳尔看了眼,终于站起身。
散兵也将视线投向来人,金发的旅行者正从铺满了月光的道路上走来。
荧也注意到了他们。
两波人在相距十米的距离停下。
“晚上好,荧,还有派蒙。”
塔维纳尔最先开口,在荧略显戒备的神情中径直迈步朝前。
“我的人说在离岛看见了你,来这里等,果然是正确的。”
“你这次又想做什么?”荧眯了眯眼睛,将派蒙挡在身后。
塔维纳尔身后的人荧之前见过,也是愚人众的执行官。
如今荒郊野岭,一下遇到这两人,即使她获得了新的元素力,恐怕也难应对。
“我?只是在收集新的故事而已,和以往的两次并无多少不同。”塔维纳尔神情淡然,“只是上次分别得有些匆忙,得知你抵达稻妻,特地过来与你叙叙旧。”
一旁的散兵又哼了声,双臂抱在胸前,翘首以盼的样子像是想看看塔维纳尔还能说什么。
如今他对这人的口才可是领教过了。
“叙旧,我们有什么旧可叙。你是愚人众的巡查官,要忙的事情应该很多,何必对我这么执着,莫非我身上有什么是你们所图谋?”荧轻轻摇了摇头。
“当然有。”塔维纳尔竟是直接肯定了。
她直视着荧的眼睛,眼神坦荡,让荧都有有些措不及防。
围观的散兵嘴角一咧,开始了,这何其相似的一幕。
“你是是世界之外的旅人,在这个世界上,你的特殊性毋庸置疑,或许现在的你还不理解,但是,你的重要性不弱于任何一位神明。”
这也被他们知道了吗,荧开始回想一路上的经历,虽然愚人众一直在针对神明的神之心进行谋划,但每一次似乎都被她赶上,明明最开始只是想寻找哥哥,却总是被卷入大大小小的漩涡之中。
到达稻妻后,她也试着改变了自己的心态,主动试着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但麻烦如今还是找上门来了。
这都是因为她是外来之人的缘故吗?
趁着荧思索的时候,塔维纳尔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
“我们最终的目的是相同的,你希望找到血亲,离开这里,那你们就必须面对这个世界至高无上的那道法则。”
“而同样的,天理对众生施加磨损,即便众神也不例外,而那并不是单独哪位神明可以对抗的存在,为此,便有了我们的行动。”
“那你的意思岂不是你们才是正义的了?”派蒙嗤之以鼻,“别以为我们会忘记愚人众在蒙德和璃月做过的事情。”
塔维纳尔并不辩解,“是的,那的确是愚人众所做的事情,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微微垂下眼帘,“在这过程中,有很多人死去,他们有的行事卑劣,手段残忍,有的年纪不超过二十。他们有家人等待着他们回去,有理想还未完成,也有罪孽还未赎清。”
荧感觉到对方正向外发散着某种非常强烈的痛苦,但看着表情却又没有多少变化,仿佛一起炙热的情感都被外表的坚冰所包裹,独自消化。
“塔维纳尔,你是想说那些人无辜吗?”
荧的声音不大,她探究的目光紧跟塔维纳尔,不放过一点表情上的变化。
她是如此的认真。
仿佛只要塔维纳尔点头,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一样。
塔维纳尔重新抬起脸,冰蓝色的眼瞳中映照着一片月色。
“不,我只是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