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至冬的船只,你得吃些苦头才行。”
塔维纳尔看着逐渐放大的大地,“快点,我可是还有诸多问题和疑虑需要一一解决。”
海兽低鸣,加快了速度。
它的速度远超船只,几乎是一个小时左右,就走完了客船一个白天的距离。
当塔维纳尔停靠在码头的时候,港口的工人甚至还未完全休息,她的到来引起了几个守卫的注意。
这好像是白天才离开的某个愚人众高层。
塔维纳尔向着水中看去,“你们透过缝隙进来应该用的不是这幅体型吧?”
海面下有气泡咕噜噜冒出,片刻过后,一只手掌大小的,等比例缩小的深渊魔物探出触手,艰难的爬上码头。
塔维纳尔俯视着着小到不及人们餐桌上那种食用鱿鱼的体型,嘴角上扬。
“这副模样看起来倒是无害极了。”
她蹲下身体,左手伸到它的面前。
缩小版的海兽试探性的探出腕足搭在她指尖,看了看她的神情,才慢慢挪动身体,爬到塔维纳尔的掌心。
细小的鸣叫响起,表示它已经坐稳了。
塔维纳重新站起,将手掌虚握住,缩进袖子。
向前迈出一步,身影融入长风。
风掠过大地,于至冬宫停下。
多托雷从宫殿中走出,月光盘旋,直到塔维纳尔的身影从中走出。
“晚上好,塔维纳尔。”
“晚上好。”塔维纳尔点头,看了眼多托雷身后紧紧闭合的宫殿大门,“看来是由你接手我手上的这位犯人。”
“是的,女皇已经将起因告诉我了,袭击了至冬船只的海中魔兽,对吧。”
塔维纳尔点头。
“那么,它现在应该是被你关在附近的海洋中了,希望这段时间里不要闹出太大动静。”
多托雷看向远处的海岸,维持着那种几乎固化在脸上的笑容,回望向塔维纳尔,“它在哪里?”
塔维纳尔眨眨眼,伸出了自己藏于袖中的手,掌心向上摊开。
一只巴掌大小的“怪兽”蜷缩在她掌心,一圈眼睛齐刷刷分成两波,分别看向塔维纳尔和多托雷。
多托雷:“……所以,真的在你手上。”
不要讲冷笑话,你什么时候有这幽默感了。
塔维纳尔无语,“这是它排掉体内大部分气体和液体后的形态,吸水后能恢复正常大小。”
多托雷弯下腰,试图看得更加清楚。
海兽腕足甩动,啪的给他脸上来了一下。
多托雷:“???”
塔维纳尔:“呵,有趣。”
干得漂亮。塔维纳尔伸出手在海兽半透明的上半个脑壳上轻轻摸了摸,无声称赞。
多托雷直起身,脸上的细小红痕格外的显眼。
他按了按眉心,“具备少许精神污染,初步判定是深渊种……不过,你似乎不受影响?”
“我正有相同的问题,多托雷,你当初是用什么作为原料,创造的这具身体?”
倘若那部分庞大无比的记忆并非她接触深渊魔物后脑子畸变出现的幻想,那问题来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直接出现在至冬国,甚至直接进入到这具身体仅仅只是巧合吗?
如果是,那么那以一直以来,自己所谓的那个“前世”又是怎么回事?
数据加载错误吗?
为什么会直到接触了这头来自深渊的海兽后才激发出那段被封印的记忆。
或者说,是谁动了她的记忆?
塔维纳尔郑重其事的看向多托雷的眼睛——好吧,隔着面具,完全看不见。
多托雷脸上的表情略微变化,既是恍然也有好奇。
他本着有问必答的好精神,直接将答案给出。
“你想知道你这具身体的原料?”他嘴角的笑意扩大几分,好像是终于有了长篇大论的机会,心情显得不错的样子。
“原料是由女皇陛下所提供的,一团近似于雾气的事物,没有具体的形状,时时刻刻都在扭动着变化出不同形状,有时候甚至会呈现出实验室里某个人的体貌特征。”
“半数的刺激手段全部没有效果,反倒是执行的研究员出现了幻听幻视以及精神分裂的迹象。”
“为此我不得不高频率的更换操作人员,几乎将整个研究所的人员都调动了,直至今日,研究所内还有半数以上的人时不时还会出现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