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托雷说到这里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看着塔维纳尔。
“你为了你的诞生,我们消耗了许多资源,甚至比我制作切片还要困难。”
塔维纳尔点点头,“继续。”
多托雷摊了摊手,暂时抛开资源损耗上的话题,转移回原本要说的后续:
“它的特性相当奇异,能够自主分裂,只需要通过外部仪器调整些许参数,便能控制它的生长,最终长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你。”
多托雷的这段话说得很慢,塔维纳尔仿佛能从他的声音变化中复现实验室里的情形,一团无形的雾气最终凝聚成一个又一个形貌相差无几的人。
光是这等想象,塔维纳尔就应该有种头皮发麻的惊悚感。
很显然,至少多托雷是这么认为。
然而他从塔维纳尔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多余的神色,就仿佛那段与她相关的过往已经无法再触动她一般。
这与以往的几次交互反馈都不一样。
多托雷一下子有了探究的兴趣,“你似乎……已经不再害怕我了,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这次,塔维纳尔的脸上终于露出除开平静以外的表情。
她带着一丝玩味的眯起眼,“你猜。”
“用你自豪的理论和学识,总结出我变化的开端,或许就能反推出一个真相。”
多托雷同样愉快的笑了,“我得承认,现在的你更有意思了。”
塔维纳尔抬了抬手,示意对方专注眼下该做的事。
多托雷拿出一个空着的容器,塔维纳尔捏起小海兽就要往里放。
海兽呜呜低鸣,腕足扒拉着塔维纳尔的手指,不肯离开。
“我的耐心有限。”塔维纳尔声音不大。
海兽僵硬的缩回腕足,自行爬进容器之中。
“看来短短的相处中它对你反而有了依赖,我最近刚好在研究某种对绑架者和凶手产生依恋情结的现象,倒是个不错的素材。”
塔维纳尔不咸不淡的撇开视线,“它后面还有用。”
“放心,我对珍贵素材的爱惜远超你的想象。”多托雷笑着合上了容器,“而且我很怀疑正常的手段是否对它生效,还记得我们共度过的那些时光吗?”
塔维纳尔平静的看着他,“你想说我也有类似的特性?”
多托雷笑而不语。
塔维纳尔转身,迈出步子,身影逐渐隐去。
“留给你一个问题——在你看来,何为自我?”
“这既是问题也是提示,它有关于我行为模式出现差异的真相。”
“希望下次见面时你已经找到答案。”
塔维纳尔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玩着夜色里安静伫立的宫殿,冰之女皇对于她的到来没有给出额外的反应。
“我都要怀疑您远隔重洋还要喊我把它带回来的要求是在涮我玩了,陛下。”
塔维纳尔的身影在空中闪现一瞬,接着翻卷着掠过长夜,向着东南的方向远去。
至冬宫内,寝殿中,长发曳地的冰之女皇站在高大落地窗前,从刚刚塔维纳尔停留的方向收回视线。
她转身向屋内,走到一张华美书桌边,轻轻在台灯的底座上扭动了一下。
旁边的墙壁上无声滑开一个通道,内里是一道向下的阶梯。
冰之女皇走入通道,身后的墙壁重新闭合,从外看去平整光滑,没有丝毫瑕疵。
她沿着阶梯下行,两侧亮起一排排火光,照亮前路。
阶梯下至尽头,是一扇漆黑的门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