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突然间生出逗弄孩子的想法。
“说不定……你看了了雪怪呢,那种跟着雪去往其不同地方的妖怪,看见它的人晚上睡觉要把头盖好,不能看窗户外面……”
小孙子一听这话,多多少少有些害怕,贴近了爷爷几分,嘴硬道:“爷爷你又想骗我……”
险些成为乡村怪谈的塔维纳尔无语的收起《记叙之书》,朝着空无一人的身侧自言自语:“不是吧,你连这个都记啊,水字数呢?”
《记叙之书》安静飘浮于身侧,不做回应。
塔维纳尔也没指望它会回答,应该说它要是真的回答了塔维纳尔反而会不知所措起来。
她收起虚幻的书册,将目光投到昨天晚上找到了拿出空间不稳定处。
“女皇陛下,你说我要不要撬开这个口子下去试试水啊,里面是什么我真的有点好奇。”
冰之女皇也没有回应。
原地思考了片刻,她统合了一下自己现在能够调动的所有力量,觉得可以一试。
塔维纳尔拿出八重神子送的狐狸面具,端详片刻,低语道:“兼具智慧与美貌的八重宫司大人,您这面具可别掉链子啊。”
说完,她戴上面具,整个人的气息都收敛到极致,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塔维纳尔指尖符文涌动,于虚空中勾勒出一个神秘法阵,以残存的有关空间概念的权柄在原本的雪地上撬开一道布满星光的裂口。
她朝下迈步,身体骤然沉入星光涌动的缝隙中。
冬妮娅写满震惊的表情很明显取悦了塔维纳尔,她低低地笑出声,“我开玩笑,怎么样,骗到你了吗?”
冬妮娅这才舒了口气,“塔维纳尔姐姐你越来越坏了,明明去年的时候你还不是这个样子。”
去年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吗?塔维纳尔脸上的笑意依旧,却忍不住在心里回忆起去年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表面冷淡,寡言少语,只在心底习惯性碎碎念,行动上永远给人不好靠近的感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更加自信和从容,甚至会拿身边的人开玩笑了呢?
转变在无形中逐渐发生,从她接触海底巨兽开始,取得了诸多记忆与知识的她自觉在世间有了行走的底气,同时那些记忆也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她原本的性格。
“这样不好吗?”她继续问,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冬妮娅摇头,“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挺不错,至少不会像哥哥一样经常因为和人讲话讲不通最后演变到动手的地步,你是不知道,他以前一天到晚出去找人打架,镇子里的很多人都被他揍过,家里时不时就有人上门讨要说法……”
说着说着,她开始念叨起达达利亚早年的英勇事迹,突出一个莽字,最后被实在受不了的父亲丢去愚人众参军。
然后年轻气盛的达达利亚不出意料把来征兵的愚人众军官也打了一遍。
这种人,果然还是要外派出去给他点事情做才行,就跟哈士奇拆家的主要原因是运动量不足一样。
塔维纳尔有点理解丑角他们的决定了。
“总之,虽然他有时候经常没轻没重打伤我,但是我还是希望他哪天别把自己玩死在外面了,嗯,塔维纳尔姐姐,要是你遇到了会帮他的吧?”
“前提是他不和我作对。”塔维纳尔没有把话说满。
“好吧。”冬妮娅也知道适可而止,“我回去了,晚安。”
“再见。”塔维纳尔简单回应,面带些许笑容地目送女孩离开。
等到房门重新合拢,塔维纳尔再一次打开了抽屉,看向那把匕首。
其上残留的来自深渊的气息已经消散,之前被塔维纳尔的靠近激发的部分就犹如回光返照。
“深渊,那地方的形成真的有很大问题啊,居然会和我有这种隐含的共鸣。”
塔维纳尔没有再去动那已经重新变得普通的匕首,合上抽屉,准备等明天告别冬妮娅一家后再去自己留下信标的那一处位置看看。
当清晨的天光重新照亮世界,塔维纳尔就听见了外面开始变得频繁的脚步声。
这一大家子这么早就开始活动了,平时这个点塔维纳尔都还处在被子的封印之中,此刻被外面的声音扰动,一点点睁开眼。
给抬手自己套了层屏障隔绝被子外的冷空气,塔维纳尔起床套上外衣,简单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便推开了门。
“昨晚休息得如何?”达达利亚的母亲此时正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