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逐渐走神,仅凭本能行走在路上的时候。
在这样不含生机的地方,她竟然看见远处一抹似有似无的火光正在随着她的前进扩大。
会是什么?
“陛下你要罩我啊。”
低语一句,塔维纳尔直接靠近了过去。
更近一些,塔维纳尔这才发现那是一间位于背风处的小木屋。
就好像是走在璃月路上时不时会看见的小棚屋一样,等待着为行人提供休息的场所。
但是这里是深渊。
塔维纳尔没有贸然靠太近,先是隔着一段距离就那样观察了半小时,耳边一直是呼呼的风声,确定自己没有听到别的什么声音后,她才尝试靠近。
“你好,有人吗?”塔维纳尔直接敲门,同时,一道虚幻的影子正缓缓与她的身影重叠,像是一层从另一个世界浮上现实的阴影。
屋内首先传来椅子与地面的摩擦声,接着有脚步声逐渐靠近门口的位置。
塔维纳尔带着面具,表情大半藏在面具后,露出的嘴角弧度平淡,像是平时在主世界正常拜访一个人。
吱呀......
木门转动,屋内的温度与光影一同流淌而出,逐渐包裹住门口的塔维纳尔。
塔维纳尔突然又捕捉到了强烈的熟悉感,就像是第一次遇到雅蒙时有种莫名的预感,她又找到了自己的一部分。
于是,当两双冰蓝色的眼睛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对上时,塔维纳尔也没有太大的意外。
她甚至来得及仔细打量对方身上的细节。
身高,肤色,五官,乃至发色......隔着门,这两位像是同卵的双胞胎,或者说是在照镜子。
“你踏马谁啊。”
然后,镜子里的自己说话了,开口就是亲切无比的问候。
发现身后彩色云雾没有继续追上来的打算,塔维纳尔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一些,有时间来仔细琢磨冰之女皇的那句藏头暗语。
留下树王历史......
这透露出了一些相当重要的信息。
冰之女皇知道树王的历史会被抹除。
预知未来?还是她知道很多有关树王的隐秘事情,比如说大慈树王的死亡真相,她留下的后手,以及,打算通过从世界树中根除自己进而彻底消除禁忌知识的想法。
冰之女皇对此仍旧沉默,她的沉默更加印证了塔维纳尔对于神明限制的猜测。
七神并不自由,他们受制于某种世人所不知晓的规则,他们的言行也因此受限,看冰之女皇如今这种遮遮掩掩的说话方式,很难说不是在回避着某种探查。
不过从对方通过多段信息的同时输入隐藏真正信息来看,那种监控并非密不透风。
“好吧,上层的事情您不方便说,那您至少也应该告诉我,怎样算是留下历史,是扭转那段未来的进行,还是在之后将其重新公布?”
毕竟扰乱未来剧情的后果,她已经知道了。
仍旧没有回答,塔维纳尔感觉到自己连接的那一头似乎有些动摇,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已经抵达阈值了。”冰之女皇最后的话语结束,自此,那连接彻底断裂,再不剩下一丝痕迹。
随后,塔维纳尔精神一紧,只觉得有一道视线从无穷高远之处投射而来,漠然地扫过她与她所在的区域。
距离不远处的,那片分界线之后,天穹之上星辰大亮,下方的金色海洋则骤然沸腾,原本平静的海面掀起一道又一道滔天巨浪。
巨浪碰撞着空中的巨石,不同的引力场分裂开巨浪,通过某种轨道在天空与巨石之间流转,发出的声音隐隐汇聚成一句响彻云霄的嘶吼:
“无信者,滚回你的枯朽灵柩——”
巨石摩擦碰撞,发出几乎能击碎耳膜的裂响,声波在海面上扩散,击碎那些彩色云雾,最终在那条海洋与雪山的分界线前戛然而止。
那自无尽高空投射而来的视线只是不带丝毫情绪的,冷漠的掠过,甚至没有给予那片海洋一丝余光,在短暂的注视后,便收回了目光。
塔维纳尔只觉得自己又吃到了一个不小的瓜。
她大概能知道这道目光的投来与冰之女皇之前透露的几句话有关,冰之女皇在切断联系之前所说的阈值看来就是能试探着说出的信息量。
这样一来,冰之女皇对于能说多少有着相当清楚的了解,在注视抵达之前就完成了联系的切断,没有让塔维纳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