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须弥城的塔维纳尔就犹如寻常的旅人一般,沿着既定的小路不断往前。
须弥的野外是非常明艳的颜色,植物的种类繁多,各色花卉装点在道路两侧。
不夸张地说,须弥在任何一个季节都鲜花遍开。
当然,仅限雨林地区。
塔维纳尔现在心情不错。
就在不久前,她刚刚给了须弥的神明一点小小的震撼。
看到凯瑟琳明显机械的表情动作后,塔维纳尔就确信纳西妲听到了自己刻意在心底嘀咕的那句去死域玩玩。
当然,她并不只是嘴上说说说,事实上她也打算这么做。
有关死域的信息她在尾随雅蒙上学的时候顺路在教令院查过,可惜收获不多。
须弥人只知道它在千年前就已经出现,源头已经不可追溯,像是根植在大地上的顽疾,反反复复。
当然,考虑到死域的起因,塔维纳尔认为那段历史不被人提及是有原因的。
塔维纳尔当然知道死域的由来,不仅是死域,还有魔鳞病,都不过是赤王之死的遗留。
更早之前,早在现任的小吉祥草王诞生之前,那是大慈树王统御雨林时,故友求助的信息自沙漠中而来。
为了创造理想中的世界,触碰禁忌知识所带来的污染侵染了那位曾经贤明的沙漠统治者,在理智滑向最终混乱前,赤王短暂清醒过来,向大慈树王言明了自身所遭遇的困境,向昔日因为理念分歧走向两条道路的大慈树王低下了头颅,寻求帮助,他已无法根除自身所带来的污染。
于是,大慈树王用自己的力量压制了禁忌知识的污染,身形变小。
赤王则像是抑制瘟疫的源头一般将自己抹杀,永眠于赤王陵中。
然而禁忌的知识,或者说,起源于深渊的污染并非如此轻易就能掩埋的。
它借助大慈树王和世界树的联系,悄然埋入那颗记录着整个提瓦特历史的巨大存储器中,借助地脉,流窜在大地上。
变成死域,变成魔鳞病,流淌在人们的记忆之中。
来自深渊的知识有着这样的特性——只要还有人记得,它就不会消失,永恒的疯狂伴随着知识传播于大地。
大慈树王能做的仅仅只是将其尽可能压制在须弥境内,慢慢解决。
而想要真正的根除,就只能抹除所有跟禁忌知识接触过的部分。
赤王为此自戕,去除了大部分的污染。
大慈树王在和禁忌知识的长久斗争中逐渐明白了关键所在。
在长时间的苦斗中,她早已成为污染的一环。
那么接下来要做什么就很明确了。
她带着污染归于虚无,让世界,遗忘她。
而今,这个环节要到最后一步了。
塔维纳尔无意识摘下路边的一朵小花,掰着花瓣,走得很慢。
说实话,她很敬佩那位已故的神明。
感情上她并不希望未来的须弥人遗忘大慈树王,但就像剧情里那位神明所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而今,冰之女皇也给了她一个任务。
留下树王历史。
夹杂在杂乱信息中的隐藏信息是那位女皇的意思,她需要去完成。
虽然塔维纳尔不觉得智慧之神研究了千百年所获得的解决方案还会有改进的空间,但是她还是会用自己的方式进行尝试的。
这么说她也身负诸多古神的记忆,身体的构成也与深渊脱不开关系。
既然新的条件加入了沙盘,那么演绎出新的结局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的想法浮现间,塔维纳尔的脚步也逐渐加快。
想要寻找死域,最快速度办法当然就是问巡林队了。
当然,她得伪装一下。
穿过一片密林,薄雾升起,等到散去,再从密林另一边出来的就不再是银白发的巡查官,而是黑发金眼雌雄莫辨的少年。
身高一米七,这是变化的极限了。
还是牺牲了她一部分头发长度才带来的。
“差点都要忘记高个子的视野原来是这样的了......”
少年声音微哑,带着特别的质感,让人联想起深夜掠过林间的风,带着几分寒意,却不失温柔。
塔维纳尔拿出一张身份证文件,在公鸡的那一番话后,她当然不会真的头铁到只捏一个马甲。
而这,就是她的新马甲。
塔维尔,来自至冬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