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外面也只是过了五六十年的样子。”
“他们要是敢把老子忘了,我就,我就……”
自言自语着,阿纳斯塔看着房间里常燃不灭的火堆,回想起几百年前的那些事情,眼中反射着跳跃的火光。
在深渊下的生活很无聊。
无聊到今天和明天没有任何差别。
无聊到她可以一遍又一遍回忆自己的前半生。
以至于到现在都把每一个细节记得清清楚楚。
塔维纳尔是她这段孤寂生活里为数不多值得记住的事物。
每天等待塔维纳尔可能的“到来”也成为了她每天的一个娱乐项目——和自己打赌塔维纳尔今天会不会出现。
剩下的时间就是看着火堆一遍遍回忆。
她的时间很多。
多到她看不见尽头。
但那么多的时间,却没有给她留下除了孤寂外更多的东西,诸如阅历,诸如成长。
虽然她如今的生活平淡如水,没有丝毫记忆点呢?
咚咚咚——
短促的敲门声响起,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险些一头扎进火堆里?
塔维纳尔?
不对,那家伙除了第一次有在敲门外,之后的每一次都非常不礼貌,身边随时随地都会出现一道眼睛形状的空间裂口,然后就是塔维纳尔欠揍的语气。
阿纳斯塔鼓了鼓腮帮子,站起身走到门口。
“踏马的谁啊——”
亲切的问候语说出,她猛的拉开了屋门。
屋外,是一个神情冷酷,气质孤高的少女。
一把长剑横在了阿纳斯塔的脖子上,冰冷的刃口比外面漫天飞舞的雪还要冷。
“最近,就是你在搅乱这片区域的稳定性吗?”
提纳里暂且放下了手上的事情,主动走向屋外,同时开口:“请进吧,你今天回来得有些晚,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
塔维纳尔迈步进门,同时将手上的书籍交还,“没有,只是不太熟悉,绕了些远路。”
她看着提纳里将书放回书架,站在原地,显露出些许踌躇,提纳里回身时恰好看见。
“看你的表情,是有什么话想说?”
塔维纳尔就等着他问出这句话,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还是被看出来了,说来我有个不情之请,有关死域,你们有那种更加详尽的官方报告吗?比如哪些死域是曾经被销毁过的,它们在一个地方重复出现的概率,就之类的数据,方便让我看吗?”
她的声音到后面逐渐变小,似乎是底气不足。
提纳里对此早有预料。
既然说是因为好奇死域而来的医生,会提出如此请求他并不意外。
“可以,这些对外档案半开放,但是你只能在我这边调阅。”
他走到一边的书架,打开下层的柜子,从中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个装着诸多资料的厚实档案夹。
“这真是太感谢了。”塔维纳尔面露欣喜,就像是一个苦研多年的学者终于找到了答案般,郑重地接过了那份档案夹。
提纳里从旁拉来一张椅子,示意塔维纳尔可以在这里翻阅。
道过谢后,塔维纳尔坐上椅子慎重的翻开厚实的档案夹。
表面的郑重是给提纳里看的,其实塔维纳尔早在双手触碰到这份档案夹的时候,就已经通过《记叙之书》完成了复刻。
不过,她还是按耐住直接把信息直接导入脑海慢慢翻阅的想法,坐下把戏演完。
不过在翻看的过程中,她也并不是直接就放空了脑袋,对于档案上那些信息的思考已经开始。
眼下,凭借四个死域的联系,就想在千万条地脉里找到自己想要的那条,谈何容易。
于是,本着完善人设加获取更多情报的心思,她来找提纳里求取历来各个死域的位置情报。
即使那些死域已经被清除,但通过自己手上浓缩的死域方块,也能排除掉诸多错误选项,圈出最有可能的几条地脉。
数据已经明晰,她剩下的就要实地考察了。
心里盘算着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塔维纳尔表面上翻动档案的动作也没停歇,神情专注非常。
提纳里看着那双仿佛带着某种执念的眼睛,在旁出声,“你之前说过,你不是须弥人,那为什么对死域的事情那么在意呢?”
塔维纳尔让自己的动作一顿,气质深沉几分,“我有位挚友,在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