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令院,花神诞日发生的所有并未被大多数人所知,在他们的印象中,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醒之后,生活照旧。
塔维纳尔看着周边依然来去匆匆的学者和学生们,终于在来往的人之中看到了自己要找的。
“请等一等,大风纪官阁下!”
此刻的塔维纳尔用的是马甲医生的相貌,之前给赛诺露底的时候,这层身份已经揭开,自然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
而且,顶着本来的那张脸,走在现在的教令院还是冒险了。
虽然对于一般须弥民众来说生活没有多少大变化,但教令院附近的守备力量还增添了不少。
保不齐就遇到点老熟人,比如五十年前幸存下来,同样经历过那个梦境的两位。
那乐子就大了。
“找我有事吗?”赛诺看来人有些陌生,第一反应是对方遇到了麻烦来喊冤,但一细想,又觉得在哪见过。
很快就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了熟悉感的来源——那个叫塔维纳尔的。
对方主动暴露另一个身份后,赛诺很有职业素养的把那个身份也翻出来看了,有备无患。
眼下不就用上了?
“上次合作调查的事情,我有了新发现。”
塔维纳尔拉着人走到旁边,避开人群,神秘地笑了笑:“我前几天去了个秘境,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直接说。”赛诺瞥了她一眼,懒得去猜。
“哎呀呀,你是不知道,我这趟走得那叫一个九死一生,这辈子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刺激的事情呢,我啊,在一个被隐藏的地界里找了的个通往地下的——”
“赛诺大人——”
另一边,一声慌里慌张的叫喊横叉过来,打断了塔维纳尔尤其啰嗦的描述,她和赛诺齐齐转过头去,看着大步跑来的风纪官。
“出大事了……您让我盯着,盯着的那个人……他,他……”跑来的风纪官脸憋得通红,想要说话却一直被无法抑制的粗喘强行打断,半天挤不出一句话。
“啧啧,小兄弟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啊,你们风纪官都没个体检指标的吗?来来,喝点水,别慌,慢慢说,大风纪官不急的。”
塔维纳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水壶,笑眯眯给人送了过去,风纪官被她这一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这站在领导身边的年轻人是个什么来路。
他看向赛诺,寻求指示。
“喝吧,喝完了好好讲话。”赛诺没有阻拦。
等到人咕噜咕噜灌下去半壶水,气也慢慢喘匀了,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完整讲出。
原来,赛诺虽然不能直接把人抓起来,但还是派人暗中监视。
对方是因论派的贤者,属于中立派。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在怀疑到他头上之前,赛诺对这个人的印象甚至是不错的。
只不过这个一直以来表现都十分正常家伙,却在昨天和明论派学者的会面后,刚回家就收拾出一个行李箱离开了须弥城。
“人已经走了快半小时了,赛诺大人,我们要继续追吗?”
“哼,既然是他自己露出的尾巴,可就别怪我们抓住机会了,让人继续跟着,不要贸然靠近,等我过去。”
赛诺红眸中闪过一丝凌冽的寒芒,将些许散落到脖颈边的头发往后一甩,大步往前走去。
走出两步,他眼睛斜向一边,“你没别的事情做?”
塔维纳尔笑容灿烂地摆了摆手,“我可是当事人的血亲。”
“可以。”赛诺没再多说,两人迅速朝着城外赶去。
不管是塔维纳尔还是赛诺,体能都远超常人,很快就赶上了因论派的贤者。
“赛诺大人,那老家伙刚刚进了前面那个树洞,要不要下令抓捕?”
最前边负责一种跟踪的风纪官看到赛诺赶到,立即汇报了当下情况。
赛诺摇摇头,“不必,后面的交给我,你在外面守着就行。”
看了眼树洞,坑壁坡度不小,长着青苔,两边还垂着翠绿的藤蔓,赛诺二话不说,一个滑铲就跳了下去。
塔维纳尔刚要跟随,风纪官就赶忙拉住了她的胳膊,“唉唉兄弟干嘛呢,咱们大风纪官都说了交给他了,你就不要去捣乱了。”
塔维纳尔笑了,“我是你家老大请来的外援,怎么就添乱了。”
她将人的手从胳膊上拉下,发现自己力气比不过塔维纳尔后,风纪官也就只好松了手,“好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