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
他话还未说完,塔维纳尔就跳入了树洞,一路滑下去,很快不见身影。
前方苔藓碾压过的痕迹很新鲜,有两道,一个属于赛诺,另一个自然就在他们跟踪的那名学者了。
塔维纳尔滑着滑着,经过一个转弯过后,眼前的通道到了头。
赛诺背对着她蹲在通道入口,塔维纳尔一路滑下去,眼看就要一脚踢在赛诺背后,连忙抓住手边凸起的一条树根,好悬刹住了车。
“嘘。”赛诺看都不往后看,“他在找东西,我们等等。”
塔维纳尔也趴过来,和赛诺并排,目光投向远处。
原来这树洞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洞,洞顶漏下阳光,使得这山洞中植物长得颇为繁茂。
而塔维纳尔下方是一片几乎垂直的山壁,要是刚刚没有减速,估计就直接冲下去了,一般人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嚯,这高度,那老头怎么下去的?”塔维纳尔视线前移,就看见个穿着教令院贤者长袍的老者已经抵达了最下方,正左顾右盼地寻找着什么。
“看他身上的装备,风之翼辅助滑行装置,还有攀爬设备,准备很充分。”
赛诺压低了声音解释着,眼睛紧紧盯着贤者的举动。
这号,在下方兜兜转转,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下,打开行李箱,组装好一把铁楸,开始就地挖掘。
“这是埋了什么?”
塔维纳尔眯了眯眼,这山洞中并无人类长期活动的痕迹,想来老贤者在这里藏了东西后,并没有经常回来检查。
教令院,花神诞日发生的所有并未被大多数人所知,在他们的印象中,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醒之后,生活照旧。
塔维纳尔看着周边依然来去匆匆的学者和学生们,终于在来往的人之中看到了自己要找的。
“请等一等,大风纪官阁下!”
此刻的塔维纳尔用的是马甲医生的相貌,之前给赛诺露底的时候,这层身份已经揭开,自然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
而且,顶着本来的那张脸,走在现在的教令院还是冒险了。
虽然对于一般须弥民众来说生活没有多少大变化,但教令院附近的守备力量还增添了不少。
保不齐就遇到点老熟人,比如五十年前幸存下来,同样经历过那个梦境的两位。
那乐子就大了。
“找我有事吗?”赛诺看来人有些陌生,第一反应是对方遇到了麻烦来喊冤,但一细想,又觉得在哪见过。
很快就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了熟悉感的来源——那个叫塔维纳尔的。
对方主动暴露另一个身份后,赛诺很有职业素养的把那个身份也翻出来看了,有备无患。
眼下不就用上了?
“上次合作调查的事情,我有了新发现。”
塔维纳尔拉着人走到旁边,避开人群,神秘地笑了笑:“我前几天去了个秘境,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直接说。”赛诺瞥了她一眼,懒得去猜。
“哎呀呀,你是不知道,我这趟走得那叫一个九死一生,这辈子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刺激的事情呢,我啊,在一个被隐藏的地界里找了的个通往地下的——”
“赛诺大人——”
另一边,一声慌里慌张的叫喊横叉过来,打断了塔维纳尔尤其啰嗦的描述,她和赛诺齐齐转过头去,看着大步跑来的风纪官。
“出大事了……您让我盯着,盯着的那个人……他,他……”跑来的风纪官脸憋得通红,想要说话却一直被无法抑制的粗喘强行打断,半天挤不出一句话。
“啧啧,小兄弟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啊,你们风纪官都没个体检指标的吗?来来,喝点水,别慌,慢慢说,大风纪官不急的。”
塔维纳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水壶,笑眯眯给人送了过去,风纪官被她这一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这站在领导身边的年轻人是个什么来路。
他看向赛诺,寻求指示。
“喝吧,喝完了好好讲话。”赛诺没有阻拦。
等到人咕噜咕噜灌下去半壶水,气也慢慢喘匀了,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完整讲出。
原来,赛诺虽然不能直接把人抓起来,但还是派人暗中监视。
对方是因论派的贤者,属于中立派。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在怀疑到他头上之前,赛诺对这个人的印象甚至是不错的。
只不过这个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