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旗息鼓,同样看着下方的寒霜人,若有所思。
这时,另一个人开口率。
“我可以为他们植入离开这里的意识引导,让他们直接从风雪界壁那边离开,不过需要借助你们的身体传递力量,以及在界壁上打开一个通道。”大慈树王嗓音醇和,宛若细雨微风、
“辛苦了。”冰之女皇转过视线,大慈树王微微一愣,随即轻轻笑了起来,“你能看见我,看来,我在书里看到的那些也不是全无根据。”
塔维纳尔在嘶了一声,“你不要看人日记啊。”
把大慈树王的信息转录到《记叙之书》上,就代表着两者的信息有所交互。
“它就摊开在那里,我也没办法。”大慈树王微微一叹,好像很是无奈的样子。
没办法,人是自己请进去的,还能怪谁,怪女皇吗?她可不敢。
那就只好自己背锅了。
塔维纳尔将本源延伸,与神秘学领域上触碰上寒霜城中的其他人,大慈树王将一枚翠绿的嫩芽递出,被塔维纳尔捏进掌心,顺着连接传递到每个人的身上。
【城内有危险,风雪界壁即将打开,各位居民请听从几位执行官的指挥,有序撤离。】
“这样一来,你带上的那几个人也参与进来了。”大慈树王笑眯眯的说。
原本几位被塔维纳尔喊去风雪界壁等待的同事也在这时收到了塔维纳尔的信息,对视一眼,总觉得城里正发生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去看看吗?错过很可能就是一辈子,你们都没有的点好奇心吗?”
达达利亚躁动起来,被阿蕾奇诺和潘塔罗涅联手按住,“知道你抗压能力一流,就不要去搅和了!”
“塔维纳尔就在啊,她八席都能参与,我们也差不到哪里去!”达达利亚开始睁眼说瞎话。
“你信那玩意只有八席?末席啊,知道为什么你排在最后面吗?”潘塔罗涅笑容略显扭曲:“就是因为你放弃了另一项重要的武器,你的理智忘在家里没带来吗?”
就在这边和谐交流的时候,寒霜城的民众已经能看到脑袋了,塔维纳尔用风加速了他们移动的速度,那磅礴的元素力几乎要席卷这片区域。
与此同时,几人身后的界壁也打开了个口子。
脚下又是一阵晃动,地底像是有巨龙在翻身。
前后十分钟的时间,塔维纳尔把这群人推出风雪界壁,包括几名同事,也被风吹了过去。
界壁上的入口也重新堵上。
“女皇陛下,您当初在寒霜进行的尝试是什么?又是具体因为什么暂停了这个尝试?”
“因为知识污染。”冰之女皇只回答了后半个问题。
“那些污染与我们一样,在最初的那个纪元从世界外降临,如果说我们是理性的一小部分,保留有自我意识,那剩下的,就是无序疯狂的另一半。”
“无法被理解,无法被解析,无法被控制,天然带着毁灭的本能和倾向。”
“这就是世界的毒疮。”
轰隆隆的响声从地底传来,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靠近地面。
积蓄,汇集,然后砰的一声,从雪山山体那巨大的空洞处喷薄而出。
黑色的,流淌着不详暗光的污秽突破了寒霜人建立的透明之墙,倾洒向下方的寒霜城。
建筑物被淹没,被掩埋,宛若灾难降临的每一个时刻,尽情的散步着灾厄。
然而这里已经是一座空城。
“可以休息了,寒霜。”
塔维纳尔听见了冰之女皇的声音,很轻,像是母亲对襁褓中的婴儿的安慰,也像是羽毛一样,轻轻飘出,落向人世。
她将漆黑的冠冕戴于头顶,激发了这具身体中的本源,与某个遥远的空间感应,互相呼唤。
深渊,冰封的黄金海下,冰层骤然碎裂。
一样事物倒悬着,逆飞向不远处的雪山。
雪山的顶部,一道不稳定的空间裂隙开始生成,扩大,等那事物飞到近前,已经延展到了可以容纳其通行的程度。
寒霜城大图书馆旁边的巨大坑洞中,一根巨柱升起,附到高空。
自天空而来的判罚之钉,在经历了诸多曲折后,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
而这里,疯狂的污秽正肆意播散灾祸。
冰之女皇靠近过去,将之前至冬研究院的研究成果注入判罚之钉,同时手上亮起微光,为它重新充能。
一道数据光幕在其眼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