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我已经和你体内的东西缠斗了几百个回合。”
阿纳斯塔睁大了眼睛,“那,脏东西还在吗?”
塔维纳尔沉痛的点了点头。
梦乡之主看不下去了,再次顶号,一来就朝冰之女皇翻起白眼。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担心我利用另一个容器暗害她了,你这继承人,培养得不错嘛,和你在某些方面还真是相像。”
梦乡之主伸出手,抓住剑柄,黑金长剑在祂的手上融化,像水一样被吸收掉,填补上了腹部的孔洞。
塔维纳尔退回到冰之女皇的旁边,一个疑惑的眼神投射过去。
“这是梦乡之主被我封印融合的一部分本源,因为脱离本体而产生了自主意识,希望和本体争夺主导权,我和他达成了暂时的协议,由他引导你前往暗之外海,那是最靠近提瓦特边界的地方。”
塔维纳尔点头,“反抗本体暴政是吧。”
梦乡之主哼笑,“事先声明,我可是只负责带路,路上遇到的东西,你可得自己解决。”
冰之女皇继续补充刚才还没完的话语,对两人的对话不置可否:“作为交换,我会为他提供一个新的容器,安置他的精神。”
梦乡之主摊手:“毕竟穿不合脚的鞋子还是挺难受的。”
塔维纳尔:“那你脱掉啊,光脚又不是不能走。”
梦乡之主微笑:“我不。”
塔维纳尔啧了一声,从未觉得自己的脸居然有一天能这么讨嫌。
“我能再给他一刀吗?”
说着她的掌心已经自己凝结出一把冰刀。
在她说出那句话后,冰之女皇眼中的永恒风雪似乎在一瞬间停止了,转而换上了一种足以称之为仁爱的温暖感觉,就像是壁炉中的火焰。
不过那仁爱仅仅停留了不到一个刹那,短暂到塔维纳尔几乎都要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塔维纳尔,你知道吗,历史,是无法改变的,改变的只有世人对历史的认知。”
冰之女皇十分平常的说出一句话,却在塔维纳尔的心中炸起一道惊雷,她的眼睛已经不由自主的撇向上方,瞥向天空的位置。
在上一次,谈及类似话题的时候冰之女皇用了许多的方法进行掩饰,按照她当时的表现,神明并不自由,尤其是携带有神之心的神明,那颗心既是权限也是枷锁,过多的暴露神明们的知识,会引来天空岛的关注。
而现在,冰之女皇就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似乎是看出她的紧张,冰之女皇补充道:“分身乏术的家伙,就不用太在了。”
塔维纳尔心中念头飞快转动,不管是天理还是维系者,情况好像都不是很好啊,分身乏术指代了什么,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又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局势的改变似乎不小,以至于冰之女皇会提起女士的事情。
历史不会改变,女士从世人的认知中消失,被替换成自己和莫须有的那什么歌者,这件事看似已成定局,但从冰之女皇的话语来揣度,女士的存在并不等于被磨削,还有补救的办法,至于那个办法......
塔维纳尔看向摆放在女皇桌面上的那些纸张。
这上面的文字既不属于提瓦特,也不属于塔维纳尔认知中的前世,而是来自她解封后的那部分庞杂记忆中,来源于衍生出她本源的那位神明,来源于知识本身。
塔维纳尔觉得,这玩意大概率比禁忌知识还刺激。
女皇在至冬城外摆了好几根判罚之钉,是想预先向天理声明这里已经没位置了吗?塔维纳尔脑中不着边际的想着。
她的这些思索仅仅只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已结束,转而回应起冰之女皇。
“我该怎么做,陛下。”
冰之女皇并未回答,不过有人替她给出了答案。
“接下来,就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响起,和塔维纳尔的本音有些相似,语气则截然不同。
房间里的阴影处走出一个人,塔维纳尔在此前并未注意到那里还藏有人。
阴影逐渐在来人的身上退去,伴随着灯光由下至上的推进,阴影中的人露出真容。
那应该是阿纳斯塔。
“小家伙,好久不见啊,上次那一剑,还疼吗?”
准确来说,是披着阿纳斯塔外皮的梦乡之主。
塔维纳尔回忆起当时她将即将砸落向须弥城的判罚之钉转运到黄金海后,那自后而来的穿胸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