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下着小雨。
距离少女连环失踪案彻底告破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天。
热度下去后,荧终于不再需要时时刻刻躲着各方来的记者了,仅有的几个,也比较好应付。
这天,空虚下来的荧应娜维娅的邀请,来到墓园祭奠娜维娅的父亲。
这位父亲为了自己的女儿赴死,为了正义赴死,直到真相大白才洗刷了当年的冤屈,得以正名。
塔维纳尔自然是时时刻刻跟在一边跑龙套,给人的存在感一直若有若无。
等她们到卡雷斯的墓碑前时,这里已经有人了。
那维莱特没有打伞,他站在雨中,凝望着墓碑,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墓园内传来其他人的脚步声,那维莱特转过身来。看见是娜维娅等人,微微点头。
“抱歉,没有和你打过招呼就来祭奠你的父亲。”
“别这么说。”娜维娅有些感伤。
“不好意思。”那维莱特明显没领悟她的意思,以为是娜维娅对他刚才的话不满。
娜维娅反应了过来,啧了一声,“我的意思是,让你不要道歉。”
那维莱特从善如流:“好的,那我就先不道歉了。”
看着那边两个你来我往,虽然一开始没对上频道,但好在后面也算开诚布公,把话说开,解开了误会。
荧则看看塔维纳尔,“你要趁这个机会问一下公子的事情后续如何处理吗?”
塔维纳尔撑着把伞,往墓前那边看一眼,“有人接手了,不用我管。”
“仆人?”
塔维纳尔嗯了声,转身望着远处的水面,看着雨水打在上面的涟漪出神。
几人扫过墓,天渐渐晴了,橘红的日暮为墓园染上些许温暖的色彩,好像躺在这里的不再只是死亡。
娜维娅还在父亲的墓前发呆,荧和派蒙看那维莱特站在一处小山坡上还没离开,便上前去。
荧问题不少,既有对枫丹当下的关心,也照例问了有关她哥哥的行踪。
很可惜,那维莱特作为审判官在位的许多年里,并未见过和荧相似的人。
“才注意到,雨好像停了呢。”派蒙后知后觉地看向远处的山脉,看向下方兀自眺望着远方的身影,提醒道:“塔维纳尔,可以把伞收起来啦!”
塔维纳尔撑着的那把伞看起来有些特别。
纯白的伞,就连伞骨也是白的,伞面的材质很特殊的样子,没有在伞面上留下一滴雨水。
塔维纳尔收起伞,像是拿着手杖一样提在手中。
那维莱特面露思索,朝荧道:“我记得关于你在其他国家的传闻中,一直是两个人在旅行。这位小姐,是何时加入你们的。”
“在须弥那会,我们约好一起来枫丹。不过我早在蒙德那会就认识她了,当时有过一段时日的同行。”
那维莱特想了想,“你帮枫丹解决了多年的谜案,作为管理者之一,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你是否知晓她真实的身份?”
身份......塔维纳尔的身份,不就是愚人众的巡查官么,或许还可以加上一个冰之神的眷属。
对了,那维莱特可能以为她被蒙在鼓里。
想到这里,荧点点头,“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就不用他提醒了。
那维莱特收回原本准备说出的话——这人身上的气息十分特殊,既有星海之外的部分,也有世界本源的部分,像是一个杂糅过后的产物。
并且,不在僭位者编织的命运中。
......
听着门外走廊渐近的脚步声,等那个声音停在门口前的同一时间,塔维纳尔抬了抬食指。
一根植物枝条从门框上方垂下,在门外的人敲门前扭开了锁。
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枝条在空气中重新散成草元素,打开的门对上了屋内正中间的沙发,塔维纳尔坐在那里,转头望来。
“好久不见。”
塔维纳尔打招呼的方式没有丝毫新意,她像是在机械且单调地重复熟人见面时该有的话语,而心中真正的所想始终不为人知。
阿蕾奇诺抬脚走进房间,顺手关上身后的门,在塔维纳尔侧面的单人椅上坐下。
“不介意我坐这里跟你说话吧。”
她的迟到的发问中并不存在商量的意向。
对此塔维纳尔只是又翻了一页书。
“你来枫丹这么久,就没想过找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