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让人难过,明明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合作。”
阿蕾奇诺先手打了张感情牌。
“我的孩子们,你应该已经见过了,林尼,琳妮特,还有菲米尼,都是很优秀的孩子。”
“林尼说你在那位旅行者的面前帮他们兄妹说了不少话,他们希望我能向你传达他们的感谢。你知道的,对于孩子们来说,交到新朋友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而朋友若是因为误会而疏远,那就太可惜了。”
塔维纳尔将书合上,“你想问我那天在地下存放谕示裁定枢机核心部分的房间里发现了什么。”
阿蕾奇诺微笑,将双手放置在膝盖上。
“看来你对闲聊没什么兴趣,好吧,我们跳过这个话题。我确实是为此而来。”
“林尼说他在那个房间里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觉得谕示裁定枢机是活的,你认为呢?”
塔维纳尔:“他的感觉没错。”
“那台机器的确...是,活,的。”
塔维纳尔说这话时的奇怪顿挫让阿蕾奇诺有些在意,“那么你愿意解释一下么,我也希望能尽快将女皇陛下所需的事物带回至冬。”
“现在时机没到,不能说。”塔维纳尔很了当的拒绝,顺带提醒:“不要试图再去探究那台机器,它的真相无益于枫丹人面临接下来的灾难,你不如趁现在去多准备一些物资和人手。”
“是要发生什么了。”阿蕾奇诺有了联想,“看来......萦绕在枫丹头顶几百年来的预言距离上演,不会太久了。”
“换个轻松些的话题,公子那边,我准备给枫丹官方施压。”阿蕾奇诺短暂的深沉后,语气紧接着一松。
塔维纳尔假装自己并不知情,正常接话道:“让他们放人?”
“不,枫丹人在这方面十分的固执,将审判视作最高,即便是从外交途径提出要求,他们也不会放人,除非推翻此前的审判结果。”
阿蕾奇诺徐徐解释着,“而在那位最高审判官在位的几百年间,宣判过的裁决极少会更改。”
“我不指望这样简单地行动就能放他出来,我只想,趁着这个机会,探一探梅洛彼得堡的底。”
“五天后,我约了和水神的会面,你要来么?”阿蕾奇诺问。
塔维纳尔重新拿起书,“不去。”
“这是和水神接触的好机会,之前我私下靠近过她,发现了些有趣的事情。”阿蕾奇诺随后将前段时间夜袭水神的事情讲出,提出与水神如今状态相关的各种假设。
而不管是哪种假设,塔维纳尔的表现都没有出现变化,她将话题绕回梅洛彼得堡的事上。
“让你亲自下去或是派人下去他们肯定是不会同意,他们会找一个外派员来替你踏查。既不是你的人,也和枫丹的各方面势力没有牵连,同时立场又稍微偏向枫丹一些......至于人选,我想你该猜到了。”
符合以上条件的人,阿蕾奇诺自然想得到会是谁。
那当然现在的旅行者一行人。
“你跟着她们来枫丹,是早就猜到了这件事会发生?”
“我又不是预言家。”只是拿到了剧本而已。塔维纳尔心中暗想。
“到那时候,再麻烦你照顾一下林尼他们了。”阿蕾奇诺微笑着留下最后一句话,便起身离开。
塔维纳尔看了眼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的小雨,叹息一声。
枫丹城内升起一阵水雾,将街道房屋尽数笼罩,自然也包括了走在雾气中的人。
......
两天后。
城外墓园,天正下着小雨。
距离少女连环失踪案彻底告破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天。
热度下去后,荧终于不再需要时时刻刻躲着各方来的记者了,仅有的几个,也比较好应付。
这天,空虚下来的荧应娜维娅的邀请,来到墓园祭奠娜维娅的父亲。
这位父亲为了自己的女儿赴死,为了正义赴死,直到真相大白才洗刷了当年的冤屈,得以正名。
塔维纳尔自然是时时刻刻跟在一边跑龙套,给人的存在感一直若有若无。
等她们到卡雷斯的墓碑前时,这里已经有人了。
那维莱特没有打伞,他站在雨中,凝望着墓碑,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墓园内传来其他人的脚步声,那维莱特转过身来。看见是娜维娅等人,微微点头。
“抱歉,没有和你打过招呼就来祭奠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