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婆娘好不晓事理,明知老子第一次来,居然说出这般愚蠢的话。”
“是,是,是,老身糊涂,可大爷总要选一个吧。”
“这倒也是。”
一向好面子的乌家大爷捋着胡子低头思考了起来。
“哼!果然狗屁英雄,道貌岸然的家伙,天底下还有不喜欢美色的男人?”
老鸨趁着乌家大爷低头时,又鄙夷地白了一眼。
“你这鸟妓院,哪个姑娘最漂亮啊?”
乌家大爷并不是狂蜂浪蝶,而是太好面子,自己心情不好,自然要找个好看的伺候,要是找个苦瓜脸,那还有什么胃口吃饭喝酒。
“要说漂亮,那可是属南方来的燕水姑娘,是湖汉楼的头牌,老身求神拜道用了七天七夜从天上请来的仙女,人间极品啊。”
老鸨得意的吹嘘着。
“你也不怕吹破了天,还从天上请来的仙女,叫来与老子看看,是不是有你吹得那么邪乎。”
乌家大爷自然不信,只是觉得这老鸨的嘴好生厉害。
“乌家大爷,您有所不知,这燕水姑娘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音律舞蹈无所不精,一般人轻易见不得。”
“哦?意思老子是一般人咯?”
乌家大爷点着头调侃道。
“不是这话,不是这话,乌家大爷千万别误会,千万别误会,这中间不是有为难嘛。”
老鸨急的一拍手,早知道就不吹了。
“有何为难?意思本大爷给不起钱?”
“不是!不是!”
“那你倒是说啊!”
老鸨急的在原地打转转,犹豫再三,还是如实说了。
“都怪老身这张破嘴,忘了这么个事,前番孟家老爷派家奴特意告知,今晚要找燕水姑娘喝花酒,稍晚些来,不让跟别的宾客作陪,这你说……”
乌家大爷一听是孟家老爷,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直接将桌面拍裂。
“你说是孟明举那个老东西?”
乌家大爷噘着嘴骂道。
“正是,正是啊。”
老鸨一看乌家大爷这一掌就把桌子给拍裂了,要是真发起火来,还不把他家族的人全部叫来将这湖汉楼给砸了,两个眼睛一转,就想到了主意。
“乌家大爷,别急,说实在的,我家女儿各个赛天仙,不仅有从天上请来的,还有从海里叫来的,比如绿波啊、碧萝啊,保证比燕水姑娘漂亮,要不然老身现在就给乌家大爷叫来?”
“放屁!你不提孟明举还则罢了,哼!你这一提,老子这火啊,就滋滋往外冒,本大爷今天谁都不叫,就叫燕水姑娘伺候,你自己看着办。”
乌家大爷气的是牙根痒痒,咬牙切齿的声音隔着几丈,老鸨都能听到,吓得她是更加手足无措、慌张不已。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乌家大爷,你可真是难为死我了!”
老鸨急的直跺脚,不停的扇着自己的嘴,后悔的是砸胸口,她吹嘘之下,为了赚钱,竟然把乌家和孟家有仇这件事给忘了。
“本大爷不会让你中间为难,这样,你把燕水姑娘给我叫来,赏钱自然不会少,若是孟家那个老东西问起来啊,你就说是我强行叫来的,有事让他来找我,看他能如何!”
乌家大爷驴眼一蹬,还真是吓人。
“这……哎……罢了,罢了,只能这么着了!”
老鸨叹着气退出了雅间。
“哼!老不死的,你家乌家大爷今天还跟你杠上了。”
半刻之后,一俏丽女子轻盈而入,对着乌家大爷行礼。
“果然有些姿色,一会给本大爷切肉倒酒便好,不会难为你的。”
乌家大爷瞟了几眼,虽然有些动心,可碍于那女子出于风尘,并未有非分之想,转头看向了窗外,已示非凡,而燕水姑娘十分拘谨,老实站在跟前准备伺候。
咔嗤!
老鸨端着一壶酒,身后跟着两个抬着一大盘羊羔肉的小厮,走了进来。
“乌家大爷,咱们有一说一啊,燕水姑娘卖艺不mai
shen,您可不能喝醉了就干出荒唐事啊。”
老鸨看了一眼傻站在原地的燕水姑娘,使劲使眼色:你还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好生伺候着,伺候不好,看老娘晚上怎么收拾你。
“瞧你这个鸟人,还真看小了我,本大爷是那样的人吗?滚!滚!滚!赶紧滚,呱噪似乌鸦,吵死本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