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家大爷不耐烦地一挥手,老鸨识趣的赶紧退了出去,对于乌家大爷的人品她还是相信的。
夜深三更,玉蝉光芒正盛。
“杀人了!杀人了!”
乌家大爷被刺耳惊悚地叫声吵醒,慢慢睁开的眼睛在看到眼前尸体的时候,瞬间慌了。
“她怎么死了?”
怪不得声音这么近,眼前一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袒露上半身死去多时的燕水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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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这一觉睡得当真舒服啊!”
夕阳斜照,晚风吹掉了郅正窗户的竿子,郅正伸着懒腰走出房门,两手扶腰看着天边如朵朵金莲一般的云朵,心情自然是大好。
“浪啊,怎么都傍晚了,我今天一天可都是没去县衙,这不是让县衙的同僚说的闲话嘛。”
郅正打着哈欠,向右边的屋子喊了一声。
“少爷?”
书童孟浪光着膀子把脑袋探出,一脸的惊诧。
“怎么不认识我了?”
郅正笑道。
“没,没,没,我这有个事要给你说,你过来,过来。”
书童孟浪先是看了对面郅李氏的屋子,而后小声向郅正招手,示意他轻声过来,不要惊扰到老夫人。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你小子帮本少爷给县衙说明情况没?”
郅正轻松地走了过去,没想那么多。
“咳!咳!”
两声干咳从郅李氏的屋子里传出,郅正赶紧回头,就见郅李氏拄着拐杖走里面快速走出。
“浪啊,你有什么事要给稼轩说啊,为娘也想听听。”
郅李氏脸色挂着一抹刻意地笑容,眼角还有些湿润。
“娘,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还哭了?”
郅正眼明心亮,一眼就看出了猫腻。
“风大,刮了为娘的眼。”
郅李氏不敢多说,害怕机敏的郅正看出些什么,赶紧看向孟浪,点着头询问起来。
“浪儿,你有啥事啊,干娘也想听。”
“是啊,搞得神神秘秘,是不是你小子看上哪家姑娘了?啊?哈哈哈哈!”
郅正搀扶着郅李氏调侃道。
“我能看上谁?都是些歪瓜裂枣,本来想说啥,结果要老夫人咳嗽一声,给我吓忘了,算了,哪天想起来再说吧。”
书童孟浪不敢直视郅李氏的眼睛,低着头吞吞吐吐幽幽一句。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两个年纪轻轻,忘性比为娘的还大,罢了,不提了,你们两个饿了吧?”
郅李氏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书童孟浪,似有埋怨,却一闪而过,郅正也未曾留意。
“饿,早饿了,孩儿都给饿醒了。”
不提还好,一提啊,饿了一天一夜的郅正肚子还真就咕咕叫了起来。
“那为娘给你们做饭吃,浪儿,搭把手吧。”
郅李氏撒开郅正的手,拽着孟浪的肩膀就往伙房走,再去的路上还不忘狠狠地掐了一下。
“哎哟,老夫人,我错了,我错了。”
书童孟浪缩着身子求饶道。
“浪,刚才问你话呢,说啊,帮我通知县衙没?才破完案,就居功自傲,这不大好啊。”
郅正摇晃着脑袋开始自责,自己明明发誓不再碰酒色财气,结果还是破戒了,耽误了一天大好时光去县衙处理政务。
“这个……”
书童孟浪刚一张嘴,郅李氏就冲着孟浪假笑,而两眼放出的寒意更是让孟浪猛地打了一个哆嗦。
“说啊!”
“肯定啊,这事能耽误嘛,早些时候我去县衙告诉了少爷的情况,县令也同意了,没说啥。”
书童孟浪如释重负,藏在他身后郅李氏的手也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那行吧,我看会书简,你们做饭吧。”
郅正回去洗漱完毕,坐在正堂看着《春秋》,等待晚饭。
饭菜烧好,上了桌,一家人吃起了饭,只是气氛非同往日,有些古怪,尤其是郅李氏,吃一口饭菜看一眼郅正,再吃一口,看一眼书童孟浪,而一向废话最多的孟浪,就自顾自地闷着头吃饭,一句话也不说。
“娘,浪,你们两个今天怎么了?”
郅正又不是傻子,明显能感觉到异样,尴尬地气氛搞得他都没什么胃口了。
“娘中午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