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先生,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乌骓子雄诧异不已。
“是我太急了,没说清楚,是这样,乌骓兄解下蛮带,以我脖颈为喉咙,我以喉咙为脖颈,将蛮带缠在我脖子上,然后勒至蛮带和脖子间没有空隙,我一抬手,你便松开便是。”
郅正笑着解释道。
“可以是可以,不知先生何意啊?”
乌骓子雄还不是明白郅正为何要这么做。
“对于此件案子极其重要,但我暂时不能讲,还请乌骓兄成全在下。”
郅正再次恳求道。
“好,既然先生求我,那我试试也无妨,但先生千万记得抬手,免得在下力大失手勒死先生啊。”
“这个自然。”
乌骓子雄解下腰间牛皮蛮带,郅正整个贴在牢房门柱之前,乌骓子雄按照郅正所说,将蛮带从郅正的脖子后面绕了过去,面对面发力勒住郅正的脖子。
“力气再大些。”
郅正明显的感觉到乌骓子雄不敢用力,自己呼吸之间还有余地。
“好!”
乌骓子雄双臂一发力,郅正瞬间呼吸困难。
“胆子……放开……些,再用力。”
得到郅正的许可,乌骓子雄索性使出真实蛮力的十分之一,被牛皮蛮带缠在中间的郅正坚持站在原地不动,只这一会郅正脸颊被憋的通红。
不过同时他也看到,乌骓子雄身高体健,在双臂真正发力之后,牛皮蛮带的交汇处从郅正的喉咙提高到了郅正的下巴,郅正得已呼吸,但是下巴附近的脸被勒的生疼,整个人不自觉的头往上仰。
“……”
郅正被勒的有些发昏,眼冒金星,这才一抬手,乌骓子雄赶紧撤力,扯开绑在郅正脖子上的蛮带。
“先生没事吧。”
乌骓子雄关心不已,生怕自己失手弄伤了郅正。
“不……碍事。”
郅正先是大口呼吸,而后伸手摸着刚才乌骓子雄用牛皮蛮带勒他的时,留在脖颈、喉咙、脖子、下巴处的一条深凹勒痕,清晰且火辣辣地疼。
“我记得致燕水姑娘死亡的致命勒痕过颈相交,但是那勒痕是从喉咙而过,呈水平向后,在过颈相交处微微向下,难不成是他将燕水姑娘打晕之后,趁燕水姑娘倒在地上时勒死?
这也不对啊,奇哉!奇哉!”
郅正眯着眼睛若有所思,而后先是摇头再笑着点头。
“先生,你发现什么了?”
乌骓子雄看着郅正低头发笑的样子甚为疑惑,性子直爽的他不由得发问。
“没什么,没什么,对了乌骓兄,你站着别动啊。”
郅正又奇怪一句,乌骓子雄自然照听不误。
“一寸、两寸……”
郅正用手比着自己的身体,从脖子一直比到胸口,而乌骓子雄一头雾水,完全猜不到搞不懂郅正在干什么,瞪大了眼睛瞧着新鲜。
“乌骓兄,你慢慢地伸出右臂向我右下肋打一拳,动作一定要慢。”
郅正指着自己用手比对好的地方,示意乌骓子雄动手。
“虽然我不知道先生在干什么,但绝对不会害我,那我出手了。”
“请!”
乌骓子雄慢慢伸出握成拳头的右手,慢慢地穿过牢门,贴在了郅正指的右下肋,不过在这个动作完成的时候,乌骓子雄不得已双腿一蹲,才能完成郅正所说的动作。
“恩,不错。”
郅正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默默点了点头。
“乌骓兄,伸出左臂再往我左胸口慢慢一拳。”
郅正又伸出手从右下肋向左划了几寸,指向了自己的左胸口。
“好。”
乌骓子雄也不客气,伸出握拳的左臂,慢慢伸出牢门贴在郅正左胸口,同时也下意识的双腿弯曲,要不然以乌骓子雄的高大个子面对面击打,不半蹲的话,保持不动根本打不到郅正所指的位置。
“不错,不错,我心中了然,劳烦乌骓兄了审问完毕,我现在可以回去了。”
郅正轻松无比,心中疑虑顿时豁然开朗,一切不言而喻。
“啊?这就完了?”
乌骓子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见过各式各样审案的,可像郅正这样奇怪审案的还是头一遭。
“完了。”
郅正把手伸进牢门拍了拍乌骓子雄的手,准备离开。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