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事果真是高深莫测啊,哈哈哈哈!”
乌骓子雄憨笑一声,同时头顶出现了一抹光晕,郅正抬头一看,居然又是那双眼睛那张脸。
“你到底是何人?”
郅正质问一声,乌骓子雄也赶紧抬头一看,屋顶之人赶紧盖上瓦片,一身窸窣的脚步声后,屋顶没了动静。
“乌骓兄,认识此人?”
郅正本就骇然,这人三番五次的出现,到底为了什么?可他刚才抬头看的时候,乌骓子雄也跟着抬头,可眼神却是十分的淡定,丝毫也不吃惊也不意外,好像就知道头顶的屋顶上早就藏个人一样。
“不……不认识。”
乌骓子雄将头一转,不敢直视郅正的眼睛。
“哈哈哈哈!好吧,等乌骓兄想起来告诉我也不迟,告辞了。”
郅正拿起摆在地上的记录书简、笔、墨大笑而出。
“先生慢走。”
乌骓子雄扒在牢房门柱上目送郅正退出监牢,待郅正背影彻底消失后,乌骓子雄的头顶再度出现光晕,抬头一看,二人相视一笑。
郅正踏着轻快的步伐哼着小曲而出,宁毅和王玄素等的无聊,听到郅正出来,赶紧起身询问。
“郅兄,审问的如何?”
“收获颇丰啊。”
郅正捋着鬓发仰头笑道。
“喔?那你给我们说说啊。”
宁毅凑到郅正跟前央求。
“不可说,不可说。”
郅正卖弄起关子。
“那你能说啥?真是的,郅兄,你可是我请来帮我办事的,有啥事还要瞒着我啊?”
宁毅一下就不乐意了。
“欸,宁兄,当真不能说,只不过有一点,可以保证。”
郅正好不自信。
“什么?”
宁毅双眼期待地看向郅正,等待答案。
“关西数十万百姓可躲过兵愆之祸,平凉城百姓亦是。”
“这么说,你能在乌骓子雄行刑前,让他认罪或者翻案?”
宁毅听后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郅正他最是了解,绝对不会说大话夸海口放浪言的。
“正是。”
郅正说完搂着宁毅、王玄素上了马车,而王玄素脸上苦笑,心里苦涩。
“郅兄,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绣衣使者赶车,三兄弟坐在马车内商讨起来。
“等!”
郅正说完,宁毅有些急了。
“这怎么能等呢?兄弟我可是心急如焚呐,咱们等的起,在麟台的县官{皇帝}可等不起啊。”
郅正拍着宁毅的肩膀宽慰道:“宁兄,目前还真急不得,不过也不用等太久,今晚或者明晚必然有人张嘴,只有等他们开口了,才能继续下面的调查。”
“你说的他们是指的湖汉楼老板余柒和龟奴黄强?”
王玄素插嘴道。
“正是,县令颢之茅有言在先,不能刑讯逼供、屈打成招,既然我们答应了他,那就要说到做到。
像湖汉楼老板余柒那样的奸猾市侩咱们是打不得,伤不得,既然如此,那就吓唬他们,让他们吃吃苦头,等他们在监牢里待的害怕了,不用咱们去问,他们肯定会抢着说。”
“也只能如此了。”
宁毅无奈一句。
三人无事,正好一天都没吃饭,从平凉城监狱里出来,都已经是下午未时,肚中空空,腹中饥饿,宁毅命绣衣使者赶车到平凉最大的酒肆喝酒吃肉。
待三人吃饱喝足,相约在湖汉楼老板余柒、龟奴黄强开口后再见,就此分手,郅正又自掏腰包切了一斤酱牛肉,一壶好酒,往平凉县衙赶去。
县衙一干官吏还在忙碌,尤其是县令颢之茅忙的是满头大汗,接连批阅公文,交代这,交代那,处理县中杂务。
郅正抬头一看,时间尚早,于是安静地跪在大堂下的跪垫上等待,直到西落西山,县中官吏慢慢散去。
天边金灿灿一片,由于地处西北,比之关东一带要天黑的晚,大堂中还有些残光余亮。
“贤侄,久等了。”
县令颢之茅伸了个懒腰,从大堂上走了下来。
“欸,瞧叔父说的,看叔父办公那也是一件美事,叔父,今日贤侄请你吃肉喝酒,改善一下伙食,哈哈哈哈。”
郅正一手提着酱牛肉一手提着酒壶摆在县令颢之茅跟前。
“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