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正将那四件不同颜色的肚兜扔在了龟奴黄强面前,龟奴黄强竟然还想去摸,郅正赶紧捡起。
“你这脏手怎有资格再碰燕水姑娘的东西?”
郅正赶紧捡了起来,摆放在县令颢之茅前面的木案上。
“郅正,此物你是从何处得来?”
“哦,在我办案的最后一天,命差役去搜了湖汉楼老板余柒、弄春、桃红、碧萝、黄强五人的房间。
具体怎么发现的,让差役大哥说吧。”
郅正对着那名差役大哥点了点头。
“县令,那日郅公子命我等搜查,属下正好是搜龟奴黄强的房间,在搜查中,在其柜子里面,看到这四个肚兜。
当时属下急着搜查郅大人所说的黄金,便又放了回去。
过了几天,我突然想起此事,觉得甚为怪异,一个男人的房间怎会有女人的肚兜呢?
于是前几天去县衙后堂告诉了正在看书的郅公子,郅公子命我赶紧取上,暂且保存。”
差役如实回道。
“原来是这样啊。”
县令颢之茅捋着胡子点头。
“黄强!你现在解释一下你房中为何有燕水姑娘的贴身衣物——肚兜的?”
郅正再喝一声。
“我……我……”
龟奴黄强开始心虚,面对这个证据,他根本无法辩解。
“如果不是你经常趁燕水姑娘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去,偷盗这女子羞于见人且好生保管的贴身衣物——肚兜,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箱子里?
你还敢说你是过目不忘吗?”
郅正朗声质问,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令龟奴黄强震颤一下。
“草民交代!草民交代!”
龟奴黄强哆嗦着喊了起来。
“恩,不错!”
“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案了。”
宁毅、王玄素纷纷满意点头。
“那你还不快说!”
郅正斜站着,背负双手看向别处,威严至极。
而坐在一旁的孟明举紧张出了一身汗。
“草民确实喜欢燕水姑娘,先前撒谎,说自己有过目不忘之能,是因为草民卑贱,如何配的上燕水姑娘。
日日相见,只恨不能肌肤之亲、同床共枕,故此趁燕水姑娘忙碌,院中激
nu休息的时候,进入燕水姑娘房中,翻找肚兜,以解相思之情。
因为偷偷进去的次数较多,每次翻找之后,又不能让燕水姑娘发现有人进入,所以草民才能将燕水姑娘房中的东西记得一清二楚,分毫不差。
草民愿领偷盗他人财物之罪,但草民绝对没有杀人!”
龟奴黄强说完猛地往地上磕头。
“好你个龟奴黄强,居然还巧言令色、避重就轻,混淆视听,意图蒙混过关,不急,你居然想跟我继续斗法,那咱们就继续。”
郅正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暗怪自己太低估了龟奴黄强,以他做出的这件案子,足以说明其人心思缜密、颇有远见,并且在各种人之间隐藏自己,游刃有余,怎么可能会轻易交代呢。
“稼轩,我明白了,也就是第一天咱们去湖汉楼燕水姑娘房间,让他搬东西的时候,你就开始怀疑起他了,可是这样?”
宁毅插嘴询问,一解询问之疑。
“是也不是。”
“此话何意?”
“只要是牵扯于本案的人,我都会怀疑,包括关在监牢中的乌骓子雄。
请大家试想,龟奴黄强发现燕水姑娘尸体的时候,正好是湖汉楼关门上板歇业之际,也就是丑时{凌晨一点到三点}。
报案后,县衙派人过去调查,仵作勘验燕水姑娘尸体后,确定燕水姑娘刚死不到一个时辰。
那么能够杀人的就是房中的乌骓子雄,以及湖汉楼的所有人以及嫖宿宾客。
能够在湖汉楼在人多眼杂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必然是对湖汉楼内部、作息时间极其了解的人,当然还是不能排除乌骓子雄杀人,但这些人都是在我怀疑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