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大人,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那点钱粮够吗?用不用在下暗中帮你挪用一点?
咱们都是内朝官员,你虽然大我几岁,但我桑弘羊着实佩服你的胆气。”
治栗都尉桑弘羊还想着帮郅正一把,他当着大汉国库的家,明白那些钱粮根本就不够救活十万灾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的桑大人。”
郅正继续卖弄着关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哈哈哈哈!郅大人果然莫测高深啊,最近听说了郅大人神乎其技的断案,在狱事这方面的手段,没想到郅正对于调拨钱粮、赈济灾民还颇有心得,那在下就拭目以待,且看郅大人到底是何手段。”
治栗都尉桑弘羊笑着说完,拱手行礼,朝着自己的官署办事去了。
“哎!我也不想啊,只是这农民真的苦啊,搞不好这十万灾民里面就有自己的祖先,但这也未尝不是一个挑战呢。
爹、叔父,孩儿不忘教诲,孩儿一定救活了这十万灾民,不负二位在天之灵。
娘啊,孟浪,我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也就罢了,每次还牵扯到你们,是我不孝不仁啊。
可没办法啊,如果我不答应,满朝文武谁又敢答应?谁又能救活那十万灾民?
如果你们知道了,想必一定会谅解我的苦心,哎,等着我回来吧。
天作棋盘星作子,日月争光。
雷为战鼓电为旗,风云际会。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像我这样的人,是躲不掉的。
我不忠心报国,虽生犹死。”
郅正撑起油纸伞,望着低沉阴暗的天空,雷电在风雨中狂作,雨势越来越大,仿若郅正焦灼、强大的内心,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十万生灵在前,大汉国运在后,郅正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长舒一口气,牟足了劲,郅正准备回宁家收拾行李,再告诉乌骓子雄这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