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郅正早已想好了办法,可河内郡到底是自己的老家,还有自己的亲戚,如果让那些亲戚知道了他就是赈灾副使,从而饿死了那些亲戚,那他可能以后就要被家族除名,赶出祠堂,被老家人指着脊梁骨骂,死后不能进入祖坟。
“可不能这样说啊,龙字粮号龙二爷可是神通广大的人啊,这一石粮食进去,十石麸糠出来,若是唤作了别的粮号,他能在短时间凑到二百万石麸糠吗?
就是有了龙二爷,本官才有足够的麸糠去救济灾民呐。”
郅正为龙二爷开脱道。
“郅正啊,你这苦心,抛开咱们两家的恩怨,作为一个人,一个读过圣贤书的人,本官告诉你一个实情,在咱们来之前,这些官员就盘剥了不少商都仓的存粮,揣进了自己的腰包,他们已经得了好处,而你还把赈灾用的钱粮让他们公然侵吞。
说句真的,你真的不怕死吗?这事办砸了,让朝廷知道了,让天子知道了,你活的了吗?”
丞相少使散丹丘也是豁出去了,为了家乡百姓能吃饱饭,不得不出卖那些昨晚孝敬他,不如说是孝敬他老泰山丞相田蚡的贪官污吏了。
“谁不怕死?我郅正就比你们多长了几个脑袋?
告诉你,这赈灾救民之道,在于救民先救官,官都活不了了,还救什么民?”
郅正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只感觉这丞相少使散丹丘就是一个读私塾的穷酸腐儒,误国误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怎么还不明白,郅正同时也在庆幸,还好这一次赈灾是来的自己,如果换做别的官,跟散丹丘一个想法,守着传统的观念道德,那灾民最少要饿死几万人,那可就是尸骨成山,罪孽深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