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爷客气,我们姐妹也是认识河内郡大小官吏的,这位小老爷器宇轩昂、倜傥风流,威风自不必说,只是十分面生,敢问是新调任的还是……”
二姐长的比大姐漂亮许多,说话也是温柔,看得出来,比较知书达理。
“在下是天子特派赈灾专使郅正是也。”
两妇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但看着年纪尚轻的郅正,不以为然。
“你既是赈灾专使为何不去赈灾,来我家作甚?”
大姐尖酸刁难可见一斑,随便几句,呛的郅正有些难堪。
“大姐,你就少说几句吧。”
二姐瞪了大姐一眼,转头微笑:“专使大人不知此时叨扰是何缘故?”
“喔,适才在州衙议事,听闻龙二爷突然暴死,特来查看。”
“你既然是看过了,也该走了,这是我家,不愿留你。”
大姐又呛一句。
“敢问这位嫂嫂,龙二爷是怎么死的?你们三位又是龙二爷的何人?”
郅正看也不看大姐一眼,只温柔细语对二姐。
“我们姐妹是龙二爷的妻妾,这位是我们的爹爹,也就是龙二爷的岳父泰山。
说起二爷的死因,也是难过,昨日我家宅子闯入一伙流民,抢了我家东西,还趁乱把龙二给打死了。”
二姐说的时候故作姿态,语气哀愁,但眼神中透着一股喜色,哪像是死了丈夫的样子。
“哦,是这样啊,那府中其他亲眷呢?怎么一夜之间人都没了?”
郅正又细细问了起来。
“你这公人,年纪轻轻,恁地眼睛却是瞎了,一夜之间,几十年积蓄化为乌有,我们姐妹一家吃饭都已是问题,如何养的起那么多下人?”
大姐面奸嘴刁,三番五次刻意如此说话,惹得身后的乌骓子雄却是忍不住了。
“你这婆娘怎地如此无礼,我家先生好心前来调差,替尔等抓拿杀死你们男人的凶手,你却这般态度,莫要呱噪,某可是粗鲁的汉子,惹的某家火气上了,一把火烧了你这鸟宅子。”
“哼!”
大姐自持是女儿身,谅乌骓子雄也不敢动粗,冷哼一下,也不再说话。
“这位嫂嫂,适才在下勘验过龙二爷的尸体,似乎不像你们说的那样,是被流民打死。
若是被流民打死,脸上、身上定有大块淤伤,可在下刚才检验,并非如此。”
郅正话音刚落,大姐又按奈不住那张刁嘴。
“他不是被流民打死那是如何死的?”
“自然是有人趁龙二爷不备,将其绑了起来,然后以马鞭抽打、脚底踩踏,百般侮辱之后,用剪刀活活扎死。
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行凶的人必然跟龙二爷有深仇大恨,有万世不可调和之仇怨,而且是个女人,根据龙二尸体上的脚印、伤口密度来看,该是两到三个女人。
不知道两位夫人可否提供些许线索,捉拿真凶,为你们的丈夫报仇啊?”
郅正捋着鬓发分析良久,那一家三口的眼神瞬间变得恐惧害怕,看郅正的眼神一变再变,尤其是中间被搀扶的老者,虽然四肢瘫痪,但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那公人你看那边。”
大姐倏地指向了郅正身后,郅正快速回头一看,大姐趁其不备,从袖子中掏出一把剪刀,扎向郅正后心。
“大胆!”
也是这女人可笑,竟然当着乌骓子雄的面要刺郅正,如此鲁莽行事,乌骓子雄自然不会给其机会,眼疾手快,猿臂轻舒,抓住了大姐握住剪刀的手。
“放开老娘!”
大姐一击不成,开始撒泼。
“闭嘴!”
郅正喊了一声,盯着大姐手中的剪刀细细验看。
乌骓子雄会意,手掌微微发力,大姐右手吃痛不住,手中剪刀落地,郅正捡起来,盯着上面的血迹思忖起来。
“好一把沾血的剪刀啊。”
郅正瞪了大姐一眼走到龙二尸体旁,二姐已经吓得双手捂住嘴巴,不敢动弹。
龙二尸体还有衣衫包裹,郅正找到龙二尸体脖颈处的一个伤口,抓住剪刀,对着伤口慢慢送了进去,直到被里面的肉挡住。
再拔出来,刚cha
激n去粘上的血液和之前残留的血液竟然严丝合缝的重叠,那么凶器必然就是这一把剪刀了,而凶手不用想,就是龙二的妻子大姐无疑。
“还用在下多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