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燕死了,他的好兄弟三癞子估计也出事了,他两可是无话不说的好兄弟啊。”
郅正眯着眼睛说完拉上乌骓子雄和那些半夜被吵醒的同乡一起奔赴位于陇县东北处的是失火之处。
火龙之相,贪恣暴虐,猖狂无忌,郅正、乌骓子雄以及一干救火同乡赶至跟前,如此寒冬之中,距离火龙数十丈,竟然能感受到火龙吞吐之间灼热的气息,烈火灼面,难以靠近,所有人都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后,赶紧拿着随身带来的水桶到附近水井之中打水,开始救火,而郅正依旧皱着眉头,只不过脸色非常难看,满眼的疑虑。
呼!
大汉西北夜晚时时挂着刺骨的冷风,一阵大风过,火龙颜色更加艳丽,只不过这一阵吹过,郅正隐隐约约从吹过正在燃烧的应燕家宅的那阵清爽的冷风之中,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桐油味,只不过也就那么一瞬,等郅正在用力吮吸,已经闻不到了。
“怎么了,先生?”
乌骓子雄找到附近一处安全且又能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把两匹神骏拴好后,回到了郅正身边,随时准备救火,就是郅正盯着前方的火龙一动不动,暗自思忖,见此情形,不用说,郅正肯定发现了什么。
“你知道这是谁的宅子吗?”
郅正低声道。
“谁?”
乌骓子雄随意一回答,可刚随性地说完,忽然就想到了什么,既然郅正这么问,那么必然是跟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回头看了一眼马背上应燕被包裹起来的尸体后,再看看眼前肆虐火龙和郅正的怪异表现,乌骓子雄迅速地把三者联系到一起,瞪大了眼睛看向郅正惊呼。
“先生,这难道是应燕家的宅子?”
“……”
郅正默默转头看向乌骓子雄,悄然回道:“没错。”
“怪不得先生这个样子,这是谁啊?不但杀人灭口,还要赶尽杀绝,连家人都不放过,多大的仇!”
乌骓子雄气愤道,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无论应燕犯了多大错,祸及家人就是禽兽之举。
“对了先生,既然这是应燕的家,那还有他什么家人,会不会被烧死在里面啊?”
“哎!”
郅正望着冲天大火摇头叹息。
“他家有三个仆人,一个老娘,但愿他家人不在里面吧。
而且这么大的火,估计人早就跑出来了,只希望咱们是杞人忧天了。”
郅正正担忧地说着,背后十几个救火的同乡看不下去了。
“嘿!我说你们两个,要么一起救火,要么别挡着我们,好狗不挡路知道吗?”
郅正一听这声音,就听出说话之人就是他们家邻居大伯,为了不让他们尴尬,郅正低着头转身和乌骓子雄加入了救火的队伍。
在救火的过程中,有越来越多的同乡加入了救火的队伍,从高处看,就像是几十只蚂蚁围绕着一块火色的枫叶。
万幸的就是应燕家二进二出的宅子在修建的时候,刻意避开了普通民居,前后左右跟附近的民居相距足足有十几丈,要不然这样势大且迅速燃烧的火势,应燕家家宅一旦跟附近民居相连,整个陇县内靠近应燕家的民居绝对是无一幸免。
乡里人都懂唇亡齿寒的道理,万一点子背,把自己家的房子给点着了,哭都没地方说理,所有住在应燕家宅附近的同乡十分卖力的救火。
一是火势大、二是火势猛,速度太快、三是应燕家宅大,占地面积不小,附近只有三口水井,人虽然不少,可救起火来就显得有些杯水车薪。
经过一夜的折腾,直到第二天天大亮,白云苍狗,偌大的应燕家宅已经变成一片废墟,所有夜里参与救火的同乡累了一夜,瘫坐在地上可惜地望着曾经也曾豪横过的应燕家宅摇头叹息:这么大的家业说没就没,虽然可惜,不过有些地方值得庆幸:被烧的不是自己家。
郅正和乌骓子雄先有一个月不知疲惫的赶路,后有一夜的疯狂救火,早已累得骨酥筋麻,全身说不上的酸痛,胳膊都抬不起来,又因为郅正和乌骓子雄刚来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救火上,郅正和乌骓子雄此刻是跟那些救火同乡一样,灰头土脸、蓬头垢面,根本看不清脸上长得什么模样,也就没有引起别人过多的主意。
看热闹的普通老百姓是一茬又一茬,有人偷着乐:应燕这地主家的傻儿子一夜之间变穷鬼,有人摇头叹息,极尽可惜之色:这么大修建的这么好的宅子就这么烧了,真是可惜。
待救了一夜火的同乡们包括郅正和乌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