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被乌骓子雄搀扶着往前迷迷糊糊走的郅正本来十分瞌睡,就想睡觉,也没有想那么多,路过的那个富商胖子哭喊着也没有什么,可是他的一句话一下让如处云端的郅正忽然清醒。
“他的宅子?”郅正忽然真开了眼。
“怎么了先生?”
乌骓子雄见郅正停下脚步,自己也停了下来,依旧搀扶着一脸困意的郅正。
“雄大,是不是因为我太瞌睡听错了?刚过去那个人说被烧毁的应燕家宅是他的宅子?”
郅正用满眼血丝的眼睛疑惑地看向了乌骓子雄。
乌骓子雄体质比郅正好多了,虽然也很疲惫,但一直保持着清醒,所以刚才那个路过的富商胖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听得十分清楚。
“没错啊,先生,你听的没错,他是这样说的。”
乌骓子雄肯定地回道。
“那就怪了,这明明是应燕的祖宅啊,怎么成那个人的宅子了?”
郅正捋起鬓发犯起了嘀咕。
“先生,这有什么奇怪的,万一是应燕的什么亲戚呢,应燕死了,可不就是他的亲戚继承吗?”
乌骓子雄随意回道。
“你这黑厮说话一点都不过脑子,应燕昨晚惨死于野郊路边,他是怎么知道应燕死了的?而且应燕死了,他老娘还没死啊,哪里能轮到外人继承?
你是不是还想说会不会是应燕败家给卖了?不可能,他老娘在呢,而且他家有几十亩地,根本不愁吃不愁穿,在陇县这地界,败家能败到哪里去?”
“这……”
乌骓子雄深以为然,无言以对。
“那先生的意思是?”
郅正思考一阵后,觉得这里面绝对有问题,应燕的族人郅正多多少少见过一些,不少应燕的族人都因为打仗立于军功迁往关中一带接受军功封地,这陇县只有应燕自己本家一族而已,哪里有什么做生意的族人。
“走,过去看看,反正都到我老家了,不急于这一时三刻。”
郅正拖着疲惫的身子又和乌骓子雄往应燕家宅废墟走去,慢慢靠近那个哭喊不止的胖子富商。
“天杀的!老子的钱全打水漂了!
应燕,你这个畜生!看老子找到你,不打断你的狗腿老子就是你生养的……”
富商模样的胖子也不顾的那么许多面子什么的,难过的瘫坐在地上跟个小孩子一样撒泼打滚,不时往成了废墟的应燕祖宅里扔石头用来泄愤,嘴里也不停辱骂诅咒应燕一家。
“那汉子,你说这是你的宅子?可我记得这是应燕的祖宅啊?”
郅正走到那富商模样的胖子旁边客气询问。
“你个贱民穷鬼这里面也有你屁事?滚!滚!滚!别烦老子!”
胖子富商微微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那两个汉子,衣服虽然精致,但沾满泥土,有些破旧,而且一脸黑灰,明显就是普通的老百姓,故此极其蔑视和鄙夷。
在骂完好心上前询问的郅正和乌骓子雄后,那胖子对着应燕家宅废墟继续摇头痛骂:“
不行!应燕这个畜生敢骗我朱三木的钱?
他也不打听打听我朱三木在秦州府是什么人?
我朱三木能吃这亏?
不行,现在就去告官,看看是他应燕能不能一口气吞下老子的五万金!”
富商朱三咬着牙放着屁地恨着应燕,肥大的脑子一合计后,决定把此事交给官府处理,随即起身,准备上马去陇县县衙告官,让官府去抓应燕这个知名的泼皮赖子。
“那位大哥,你一个人自言自语半天说什么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跟应燕到底什么关系?
应燕姓应,刚听你说,你姓朱,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郅正跟着起身准备上马赶往陇县县衙的富商朱三木连续追问。
“直娘贼!”
心急如焚的朱三木哪里还有心思跟郅正等人在此处磨牙,只想着赶紧让陇县县衙派人抓住应燕,挽回他的损失。
“嘿,你他娘的砸无端骂人呢?”
乌骓子雄一看这富商朱三木给脸不要脸,反而辱骂他们,当即就要动手把正要上自己骑来的马匹背上。
“哟呵!哟呵!哟呵!”
富商朱三木臃肿肥大的身子刚上去一半,不经意间看到了乌骓子雄所牵的两匹马乃是马中极品,世间少有,瞬间两眼放光,又迅速地从上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