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如这样,你们就以一万……”
胖子富商一谈到钱,也不伤心也不难过,立马露出市侩嘴脸,想着穿着破长袍、满身尘土、一脸黑灰的郅正和乌骓子雄可欺,吓唬郅正和乌骓子雄,说他们的马来路不正,先来个下马威,本来要说一万,可肉疼不止,当即改口,准备和郅正、乌骓子雄讨价还价。
“你们就以五千金的价格卖给我好不好?听好了,是五千金,你们这是十辈子都赚不来这么多的钱,怎么样?心动了吧!”
胖子富商朱三木搓弄着双手打定了主意郅正和乌骓子雄这两个穷鬼一定会为了五千金心动,从而卖了二人的神骏。
“雄大,你以为当马商的时候可是这幅嘴脸?”
郅正也不怪罪这个见钱眼开的市侩商人,毕竟不知者不怪,对着乌骓子雄打趣道。
“我那会虽然爱财,但没他这么随意欺辱别人。”
“罢了,这人废话太多了,让他闭嘴!”
郅正本来想从胖子富商朱三木嘴里问出实情,可万没有想到让他说着说着扯到了卖马的事情上。
乌骓子雄见状,直接上前,撕住富商朱三木的衣领往上提。
“你们想干什么?大白天要谋财害命?”
胖子富商朱三木躲避着乌骓子雄那只粗壮的胳膊,眼神惊慌,嘴里是胡言乱语。
“买卖不成仁义在!买卖不成仁义在啊!别动粗啊……”
就这样,胖子富商朱三木躲闪不及,整个人就被乌骓子雄给提了起来,赶紧解释刚才的侮辱人的行为。
“我现在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郅正冷冷一句。
“嘿!你他娘的谁啊?凭什么……”
胖子富商朱三木没想到郅正和乌骓子雄这两个穷鬼动粗也就算了,还敢趾高气扬的命令他,当即又要反驳。
“嗯?”
一脸黑灰的乌骓子雄铜铃大小的眼睛一瞪,犹如黑面罗刹,胖子富商朱三木害怕地咽了一口口水后,乖乖听话,就是脚尖点着地面上,呼吸有些困难,又被乌骓子雄武力所折服,才意识到自己惹了两个不应该惹的硬茬子。
“回答我第一个问题,眼前被大火烧毁的宅子分明是应燕的,可你刚才说这宅子是你的?到底怎么回事?”
郅正盯着胖子富商朱三木的眼睛质问道。
“哎,几日前,我听闻陇县往秦州府郡做生意的人说,有一个叫应燕的人以五万金的价格要卖两进两出的大宅子。
我一听,认为有利可图,这种好事肯定不能错过,想着过来看看,三日前,我便从秦州府郡赶到陇县来应燕要卖宅子。
赶到此处一看,应燕宅子做工考究,所盖房屋都是上等实木,虽然是祖宅,但才住了五十多年,连同田产四十亩地加起来才五万金。
我考虑了一番后,觉得这里面绝对油水不少,思前想后,于昨日带着五万金从宅子主人应燕手里买下了这所宅子还有四十亩田产,从应燕手里拿到房契和田契后,我当时就要收房子。
可已经卖宅子的应燕说他家中还有不少东西没有腾出来,说昨晚一定把所有的东西拿出来之后,让我今天来收屋子。
本来我是不想答应的,可已经拿到了房契、田契,有官府在,不怕他耍赖,其实这宅子和田产加起来最少值十万……八万金,我害怕我不答应宅子原来的主人应燕就反悔,思前想后,综合利弊,就答应于今天中午午时来收房。
结果天还没亮,有从陇县到秦州府郡的卖菜的菜农说昨晚陇县应燕家宅失火,我听到后马不停蹄地赶来,走到跟前一看,果然是应燕家宅,不,应该是我的宅子被烧毁,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胖子富商朱三木说的时候,肉疼的看了一眼自己昨天刚买的宅子,一晚上的功夫,全都变成了灰烬,再度陷入了难受之中。
“你说什么?昨天你还见到了应燕?”
郅正从见到胖子富商朱三木后,经过一番接触,可以断定杀死应燕的绝对不是他,一个贪财如命、见钱眼开的人绝对不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杀人,而且用那样的恶毒非人的手段。
“是啊,就在他家宅子里,我们一手交钱一手拿房契、田契。
我早就听说了这个应燕是陇县知名的泼皮无赖,毫无信用可言,我当初就不大愿意跟他打交道,可架不住中间利润大啊,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畜生骗了老子的钱后,居然把宅子给烧了,这一次老子也要亏最少四万金了!哎!四万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