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郅正身体不由得一颤,为了验证自己看到的东西是不是本案的关键,郅正又用带着手套的手搓弄了一下,干干爽爽,手上的干灰麻利的飘洒开来,掉落在地面上。
“原来是这样。”
郅正这才彻底明白其中缘由,又迅速把手套上的干灰抖落干净,撤回身,回头盯着陇县县令陈千秋以及一干小吏、差役扫视一眼,直接把那些人给看毛了,好像每一个人都是凶手一样。
“郅大人怎么样了?到底要不要立案再查?”
县令陈千秋看着郅正那张阴晴不定的脸试探道,害怕郅正怀疑到自己身上来。
“哈哈哈哈!不必了,这两个焦尸确实因失火被烧死在屋内,并非谋杀,不必定案。”
郅正一脸轻松,大笑着慢慢起身,脱去手套,准备用皂角洗手。
“哼!什么大汉神断,不过尔尔。”
功曹史田德旺鄙夷的白了一眼郅正后,嘴里嘀咕一句,傲慢地看向了别处。
“原来真的是被火烧死的啊。”
“可惜了这么大的家业,说没就没。”
“是啊,不过好在不是我家。”
周遭百姓得到郅正的验尸结果后,窃窃私语起来。
“王姑娘,你记录好了吗?”
“郅大人,都记录好了,一字不差。”
“好!”
郅正说完又附近找了一块烧焦的木头,在地上磨出一个尖后,围绕着焦尸的外围描了一圈,拓下两个焦尸死后到底的位置后,对着周遭看戏的父老乡亲拱手道:“
鄙人刚才献丑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
周遭百姓也算识相,见没什么看头了,在郅正请求下,散开回家去了。
“陈大人这尸体都勘验完了,找个人抬到义庄,暂且保管,则个吉日赶紧下葬。
对了,这是两个女尸,却不见了应燕,应立刻发下海捕文书逮捕寻找应燕,询问清楚。”
郅正说着走到了县令陈千秋和功曹史田德旺以及一干小吏的身旁,故意盯着功曹史田德旺看,刚才一个细节让郅正把怀疑的点从县令陈千秋转移到了功曹史田德旺身上,就是刚才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不忍去看郅正从焦尸嘴里掏东西,而为何唯功曹史田德旺却偏偏不怕,反而看的十分用心。
功曹史田德旺也从眼角余光注意到了郅正用那用阴冷的眼神偷偷看着自己,依旧不顾,对着身旁兵卒马三、张四颐指气使道:“你们两个把尸体抬到义庄,找个算命先生选个好日子下葬了,同时发下海捕文书逮捕应燕。”
“竟然一点破绽都没有。”郅正注意到功曹史田德旺居然一点都不心虚,反而十分从容,不由得有些失望,没有从功曹史田德旺的表情中看出异样。
“郅大人看什看,只允许你使官威,不允许我吗?”
功曹史田德旺都没有看郅正一眼。
“尸体勘验完了,本官就先回家了。”
“有劳郅大人了。”
县令陈千秋给郅正躬身行礼后,训斥器高傲且反常的功曹史田德旺。
“雄大,王姑娘,咱们走吧。”
郅正喊了一声,带着乌骓子雄、王英奇以及验尸的东西还有验尸记录回家去了。
回到自家院子门口,县中很多没有出嫁的姑娘以及他们的爹娘都来郅正家门口来提亲,郅正躲闪不及,紧随其后的王英奇暗暗吃醋,眉头紧蹙,郅李氏想着郅正连王英奇短时间内都不能接受,别说别的姑娘了,害怕把刚回来不久的郅正给逼急了,一气之下又回长安去了,所以纷纷婉言谢绝了那些来提亲的同乡。
回到家,郅正老娘郅李氏从王英奇嘴里得知也就是一般的勘验尸体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用过晚膳,郅李氏准备叫着王英奇给郅正说话,可如此尴尬,郅正见到王英奇就想起昨晚的事情,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就感觉对不起卿晨璟靓,郅正推脱说带着孟浪和乌骓子雄去醉仙居喝酒。
“稼轩,你怎么这个样子?你说正事你就逃避?”
“行了,娘亲大人,我去去就回,绝对不会喝醉。”
逃出虎口的郅正带着乌骓子雄和书童孟浪来到县中唯一的酒肆醉仙居喝酒,酒肆中的食客和酒客们一见到是郅正来了,赶紧纷纷起身行礼,尤其是酒肆掌柜直接还跟郅正接触过,说欠郅正一个人情,非要请郅正喝酒。
郅正直接决绝,今天他请客,请乌骓子雄和孟浪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