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两册书简到底写了什么?竟然如此重要?关系到了全局?”一旁的乌骓子雄插嘴问道,寻求解惑。
“雄大,这两册书简可不简单,不是别的,正是这半年多陇县县令陈千秋这狗贼贿赂孝敬长安城京畿内的高官勋贵的账单,非同凡响,十分重要。”
郅正说完赶紧把放在木案上的账单书简往袖子里装,害怕绝望地县令陈千秋突然暴走,毁坏账单书简,证据一毁,万事皆休矣。
“什么?竟然是贿赂长安城大官的账单书简?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根据功曹史田德旺这半年多敲诈勒索、戴着头套做生意所得来的钱财最少五十万金啊,这半年多全部交给了长安城的大官,他陈千秋怎么没有提拔啊?还不是陇县小小的县令?”
乌骓子雄瞪着绝望地闭上眼睛的县令陈千秋狐疑道。
“雄大,你应该知道我之前和县令陈千秋这厮之前的恩怨吧?”
郅正提醒道。
“西北百姓谁不知道。”
乌骓子雄气愤回道。
“就是因为这个案子,我在绣衣少尊使宁毅和八官令圣春坨大人的引荐下,正式进入大汉内朝,而他冒名领功、无端罢官、并且栽赃陷害我的事情被天子知道了,天子就派绣衣尊使宁成彻查此案,为我主持公道。
你想想这都半年了,他陈千秋还是陇县县令,并未受到任何责罚,你以为是绣衣尊使宁成忘了?
错,这个两册账单书简上明确记录了他于何时何地派何人贿赂绣衣尊使宁成,绣衣尊使宁成本就看我不顺眼,而且贪婪成性,当时那个案子在破案之后,已经算不得大案子了,所以绣衣尊使宁成把这件事就给压了下来。
而后绣衣少尊使宁毅来陇县我家中,请我出山协助他办理你杀人的案子的时候,我家书童孟浪趁着宁毅小解的时候告诉了陇县县令陈千秋冒功陷害我的事情,绣衣少尊使宁毅当时就吓唬县令陈千秋说这个案子他一定会严办,一查到底,绝对不会放过县令陈千秋。
老尔倪辣、老奸巨猾的县令陈千秋当时被绣衣少尊使宁毅恐吓之后并不害怕,而是又想办法贿赂宁毅老爹绣衣尊使乳虎宁成,因为绣衣少尊使宁毅的一切权利都是来自他老爹,道理跟擒贼先擒王一样。
可是县令陈千秋怎么都没有想到,绣衣尊使宁成不仅是贪得无厌,更是以此事威胁,想方设法的从陇县县令陈千秋这里敲诈,要不然就彻查严办此案……”
乌骓子雄点着头听郅正分析的时候,听出一处疑惑处,又插嘴问道:“陈千秋这厮不是给够了绣衣尊使乳虎宁成好处了吗?
既然绣衣尊使乳虎宁成那此事要挟敲诈他,他何不以此事也来威胁绣衣尊使乳虎宁成呢?大不了大家一起死?要么想办法告知天子此事啊。”
郅正摇了摇头失笑道:“你啊你,你觉得一个地方县令斗得过极受皇帝信任的权臣掌握天下绣衣使者的绣衣尊使吗?
就算是陈千秋这厮拿贿赂这事威胁,去告诉皇帝,你觉得以乳虎宁成的城府和手段来说,他能活着见到皇帝嘛?早就被绣衣使者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后签字画押,而后在监牢中被折磨而死了。”
“也对,也对。”
乌骓子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县令陈千秋做梦也没有想到绣衣尊使乳虎宁成的胃口太大,自己根本满足不了,自己这些年贪污受贿的钱全部都给了绣衣尊使乳虎宁成了,哪里还有别的钱继续满足乳虎宁成的胃口?
为此,他苦不堪言,不胜其烦,可又不得不乖乖听话,乖乖送钱,可他没有钱了怎么办?
无计可施之下,他自己搞不来钱而且担心会被别人发现,就威胁心腹功曹史田德旺替他捞钱,至于怎么捞钱是功曹史田德旺的事情。
而后功曹史田德旺这才干起了敲诈勒索、戴着头套到处做生意的勾当……”
“可是功曹史田德旺又不是傻子,他何必受制于人,非要听县令陈千秋的话呢?
找个机会上报到秦州郡守那里可以啊,何必非要成为陈千秋这厮的拥趸,助纣为虐呢?这不啻为自寻死路、替人陪葬吗?”
乌骓子雄又不解询问。
“对啊,我之前也很好奇,可是后来县令陈千秋这厮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功曹史田德旺的妻儿家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县令陈千秋这厮应该是绑架了功曹史田德旺的妻儿老小,要不然功曹史田德旺不会傻到去做这些触犯汉律的事情。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回到了陇县,县令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