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县令,别说放在贵胄皇族聚集的长安城,就是放在咱们秦州府,都入不得流,为什么就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跟你这个刚正不阿的三公九卿的御史中丞叫板?
你看看,我陈千秋的胆气全在这儿呢!”
县令陈千秋嘴角得意笑着,从容不迫地从袖子中掏东西,根本没有把郅正和乌骓子雄放眼里。
“这是什么?你要给本官看什么?”
郅正侧目冷峻道。
“这是从长安城某个权贵府里面,派人给我陈千秋送来的书信。
它就像是未卜先知,早就知道,有人想趁朝廷肃整吏治之机,置我陈千秋于死地,所以早就给我陈千秋安排好后路了。”
郅正身体怔了一下,眯着眼睛木愣愣地看着潇洒自如的县令陈千秋,心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郅正,你听好了,我陈千秋今儿要说,干脆就跟你把话说透,你知道我陈千秋一不是皇亲国戚,二不是世袭贵胄,却何来朝里面总是有人护来护去、保我周全?”
县令陈千秋慢慢起身,鄙夷地看了一眼郅正后,快速脱去了官服,露出了满是补丁的素衣,满满当当,看样子紧这一件素衣缝缝补补最少穿了十年不止,这哪是往衣服上缝补丁啊,分明是补丁上缝衣服,若不是身处陇县县衙之中,不知道的以为县令陈千秋是哪里来的臭乞丐、烂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