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张天胜今晚吃了大亏,肯定不会再来,为防后面几天,他们继续来找事开战,我明日和度香万兄弟就住在大通赌坊里面跟兄弟们同生共死了。”
瞎眼少年张墨捋着鬓发思虑道。
“哎呀,有了张老大和度大哥两个强援,兄弟们可算是有了主心骨了!”
“是啊,度大哥那么能打,兄弟们还怕那狗一般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
“这一回咱们总是有了盼头,只要有张老大和度大哥,咱们就可以安心守住得来不易的家业了。”
瘌痢头九毛的兄弟引以为傲的说着,同时拍了拍地狱饿鬼度香万的马匹。
“哼!”
黑脸汉子度香万傲娇的冷哼一声,继续淡定的喝酒,实则内心十分受用。
“九毛兄弟,咱们总共有几个兄弟?”
瞎眼少年张墨在收服了他们的心后,开始谋划起接下来如何对付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想来就这一点事情,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是不会惊动定陶盐枭,估计也没脸惊动沿定陶盐枭,只要目前不惊动定陶盐枭,等彻底收拾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以后,才能有足够的实力跟定陶盐枭谈判,甚至是加入,打入内部,从而彻底搞清楚邗沟运盐官船倾覆的事情。
“加上兄弟我,共三十六个!”
瘌痢头九毛如实道。
“那之前几次械斗和今晚的死斗,死伤多少个兄弟?”
瘌痢头九毛在之前灭火救人的时候,早已经统计好了死伤兄弟的人数,低着头伤感回道:“伤了八个兄弟……死了七个兄弟……”
“哦。”
瞎眼少年张墨表面无动于衷,内心愤怒不已:怎么才这么点人?别说和定陶盐枭斗了,就是跟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都都费劲,他和黑脸汉子度香万又是万人敌,这要是失败了,可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听到这里,瞎眼少年张墨有些黯然神伤。
“这么说现在能站起来战斗的兄弟包括你在内才二十一个?”
“是……”
瘌痢头九毛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无法逃避现实。
“这还真是有些棘手啊!”
瞎眼少年张墨捋着鬓发犯起了难,忽而眼前一亮,目放精光,看向了瘌痢头九毛还有他的手下。
“你们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愿意加入进来的?人靠不靠得住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敢玩命!”
“有,肯定有啊!”
瘌痢头九毛不假思索地回道。
“能有多少人?”
瞎眼少年张墨激动地看着瘌痢头九毛。
“咱们定陶自古以来就是天下富邑,整个定陶加上河口镇共有几十万人,游手好闲的人壮劳力很多,一部分投靠了兄弟我,一部分投靠了沿河八坊刀把张天胜,还有不少在观望,我们也有不少没读过书的地痞泼皮朋友,人数也多,也可以招入麾下,就是人品……”
瘌痢头九毛之所以能混成河口镇老大就是因为讲义气,手下兄弟才不离不弃,至于那些没有拜山门地坡泼皮人品实在是不堪,偷鸡摸狗、敲诈勒索、调戏妇女,啥缺德干啥,之前他都瞧不起,没想到现在新来的老大居然打起了他们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