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乖的性格,如果今晚拿下了瘌痢头九毛所在的大通赌坊,肯定会舔着脸来邀功,可是他的手下一个都没有往常不要脸的表现,反而一个个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怂的要死,连问话都不敢回答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和白纸扇对视一眼后,已然猜到了今晚他的心腹头目李大嘴和这些喽啰们没有拿下河口镇大通赌坊,更没有杀死瘌痢头九毛,见手下不说话,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怒拍虎皮交椅。
啪!
“说!你们的老大李大嘴人呢?是不是死了?谁要是不说实话,我弄死谁!”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咬牙切齿道。
“……是……”
众喽啰们见隐瞒不了,刀把子张天胜发怒,纷纷低着头吞吞吐吐回应。
“死了?真死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摸着虬髯质疑道。
“刀把子,不对吧!”
白纸扇一旁疑惑道。
“你说说!”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看向了一旁文弱的白纸扇。
“刀把子你是知道的,李大嘴那厮为人一向是老奸巨猾、讨巧卖乖,极其怕死,每次冲锋陷阵的时候都躲在最后面,等到局势稳定之后才会出手,所以一直完好无损的活到现在。
像他那么怕死的人,怎么就死了呢?”
白纸扇对着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说完之后十分不解的看向了一言不发、垂头丧气的喽啰们。
“是啊!别的莽夫喜冲锋陷阵被人砍死我一定都不奇怪,可是贪生怕死、足智多谋的李大嘴死了,我还真他娘的不信!”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心中更是疑惑,他的手下们今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兄弟们,你们别怕,有啥说啥,你们的老大李大嘴真的死了?”
白纸扇往前一步,客气地对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喽啰们询问道。
“……死了……”
一名喽啰叹气道。
“……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名喽啰胆寒道。
“……脑袋都让人给打爆了……一地的脑浆子……那叫一个惨啊……”
一名喽啰害怕道。
“他都能死,看你们的样子也是吃了大亏,看来这个瘌痢头九毛是我以前小看了他啊。”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瘌痢头九毛所在的方位幽幽道。
“大哥,一定是咱们太过轻敌,对方肯定使了什么手段,咱们是不是今晚要倾巢而出,弄死瘌痢头九毛以及他的手下,替咱们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
白纸扇气愤地建议道。
“没说的,我这个当刀把子的一定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愤怒的起身,怒视瘌痢头九毛所在的大通赌坊方向,激动地骂道:“他娘的,这瘌痢头九毛还反了他了,成精了还,我张天胜的手下都敢动!看我今晚不弄死他!”
“对!今晚就弄死瘌痢头九毛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白纸扇一旁附和道。
“白纸扇,立刻召集所有人手,今晚必须把瘌痢头九毛就这个眼中刺肉中钉给拔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有恃无恐、气焰嚣张地对着一旁的白纸扇命令道。
“那派在章台乐坊看守的兄弟们叫不叫?”
白纸扇微笑询问。
“那倒不必,害怕我的栀子被人欺负,那二十个兄弟就不要惊动了,加上眼下的兄弟八十多人,还怕拿不下一个小小的瘌痢头九毛?咱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得意道。
“是,刀把子,我马上就去办。”
白纸扇点头答应道。
“嗯。”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满意地看了一眼白纸扇后,又头痛地看向了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手下们拿出老大气度高喝道:“兄弟们,你们虽然受伤了,但还能拿得起刀,跟着刀把子我再去一趟河口镇弄死瘌痢头九毛如何?鉴于你们受伤,就让你们站在后面助威即可。”
“……”
早已丧失斗志甚至是想要脱离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众喽啰们一听刀把子张天胜还要让他们去玩命,纷纷互相害怕惊恐地对方,瞪大的眼神和微微摇晃的脑袋表达着他们的不情愿。
“怎么?你们怕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摸着虬髯大惑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