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发难,可众喽啰们毕竟是受伤流血,此时再发怒,不就是惹的他们背叛自己,失去人心嘛,所以为了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一直按捺着自己的火爆脾气。
“……”
众喽啰们身体微颤,站在高处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一样就从手下们那细微的表现看出了问题:看来真的被老子说中了?他娘的,你们平时吃喝嫖赌、偷鸡摸狗、吹牛放屁一个比一个厉害,怎么现在怂的跟缩头乌龟似的,真是气死老子了。
“嘿!他娘的!老子怎么收了你们这一群废物,去了四十多个人,回来二十个不到,还他娘的带着伤,看看你们现在狼狈的样子,跟断脊之犬有什么区别?往日里说自己如何如何仗义,如何如何义气,现在跟你们出去的兄弟们死伤了这么多,你们竟然没有一个想着报仇的?”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恨铁不成钢地痛骂着手下们,可手下们不但没有一丝丝的羞愧内疚,反而在脸色流露出些许轻松,全部都泰然处之,想比忍受自己老大的痛骂,和跟那个地狱的恶鬼、天上降下的杀神面对,他们宁可选择被自己的老大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给骂死,也不愿意再去定陶河口镇大通赌坊前面那个修罗场。
这些衣食无计的无赖泼皮之所以投靠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不是因为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为人多义薄云天,而是为了混一口饭吃,混饭吃的前提是好好活着,眼下再去招惹那个见人就咬的疯狗这不是送死这是什么?更何况他们才刚刚逃出来,怎么还敢面对那个疯狗。
“……”
众喽啰们依旧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
“不是你们他娘的怕什么呢?这一回可是你们的老大亲自带八十多个兄弟,瘌痢头九毛才几个兄弟?你们是傻了吗?之前没有一个人看得起瘌痢头九毛,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你们这群混账东西!”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怒指不刚不柔、不阴不阳的手下们,恨不得当即给他们一人一个嘴巴,动家法,想要惩治一番。
“他娘的气死老子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见自己的手下们还是无动于衷,气的嘴都歪了:我他娘的这个刀把子还指挥不动你们几个了?
“这……”
看似文弱的白纸扇看了看嘴都气歪的老大张天胜,再看一看伤魂落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喽啰们,已然明白其中的关键:刀把子张天胜大爷不敢贸然惩治为他流过血受过伤的手下们,而手下们却是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给吓成这个样子,居然连报仇都不敢了,所以必须由我来打破僵局吧。
白纸扇先是稳住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说了几句宽心话,同时给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喽啰们一个台阶下。
“兄弟们,事已至此,你们就算不跟刀把子张天胜大爷去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那也要说起你们的老大李大嘴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难不成咱们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白纸扇对着众喽啰好言相劝道。
“哎!”
跪在地上的众喽啰不由之主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要是还不说,你们要是想跪着就跪着吧,反正咱们有的是是时间,可你们要是把刀把子张天胜大爷给气坏了,你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