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华贵锦袍、玉石抹额、黑红发冠走到了瞎眼少年张墨跟前。
“好,那先让我和度大哥先洗个澡好了,等着。”
瞎眼少年张墨准备起身洗澡。
“兄弟们,张大哥要沐浴净身,赶紧准备去。”
大通赌坊内的手下们开始手忙脚乱的抬来浴桶,烧水的烧水,忙的不可开交,所有人都等着伺候他们的新老大瞎眼少年张墨。
待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洗净身体后,又坐回原来的位置,准备接下来的事情。
“兄弟们,我想去河岸码头会一会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不知道众兄弟意下如何?”
瞎眼少年张墨捋着鬓发询问道。
“张大哥,你不是跟兄弟们开玩笑吧?”
瘌痢头九毛假笑道,心里还是觉得年纪轻轻主宰他们命运的瞎眼少年张墨靠不住。
“怎么?你当我是一时冲动?”
瞎眼少年张墨歪头笑问道。
“不是啊,张大哥,只是……您这个决定太冒失了吧。
如果要去,带上兄弟们拿着家伙一起去吧,您要是一个人去,恐怕兄弟们不答应啊。”
瘌痢头九毛回过头对着手下兄弟们挤眉弄眼暗示道。
“是啊,张大哥,那河岸码头都是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地盘,到处都是他们的人,龙潭虎穴之地,张大哥你虽然您武技高强,可英雄难敌四手,这不是送死去了吗?”
一名手下劝谏道。
“是啊,张大哥,况且昨晚你和度大哥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估计还没走到河岸码头,就被沿河八坊张天胜的手下给弄死了,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一名手下也说着,希望瞎眼少年张墨不要去送死。
“张大哥,您初来乍到,纵然您和度大哥手段了得,可架不住他们人多啊,河岸码头可是他们的地盘,张大哥,您可是咱们兄弟们的主心骨,您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们这帮兄弟可就没有着落了,张大哥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兄弟们考虑一下不是?”
一名手下走到眼线少年张墨跟前苦苦哀求道,他们已经把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当保护神了,怎么可能轻易的让他们二人以身犯险呢。
“张墨先生,要不您再考虑考虑?兹事体大,您看……”
黑脸汉子度香万也觉得瞎眼少年张墨这个建议太过冒失,跟那帮兄弟们一样,怎么都不同意,就是不知道思虑周全、走一步看好几步的瞎眼少年张墨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知道是哪跟筋又不对了。
“……”
瞎眼少年张墨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自己的想法,扫了一眼为自己好的兄弟们后,觉得要给他们面子,要不然这初来乍到,自己不接受兄弟们的好心建议,伤了兄弟们的心。
“兄弟们说的不无道理,我确实不应该任性,但是这个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我至今都没有见过他,怎么的也要会他一会,既然你们不让我去他河岸码头的堂口,那他有没有经常出没的除了河岸码头之外的地方?
这样总行了吧?
告诉你们,这个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我非见不可,总不能老子到现在连咱们的仇家、对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瞎眼少年张墨的话不无道理,瘌痢头九毛以及一干手下也深以为然,可是贸然跟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见面绝对会吃亏,这一点想都不用想。
“这还真是有一点为难呢。”
瘌痢头九毛摸着瘌痢头低头思忖道。
“不是吧,我是新来的,不知道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情况情有可原,可是你们生长在定陶河口镇不会连你们的仇家的底细都不知道吧?”
瞎眼少年张墨有些不高兴了。
“不是啊,张大哥,那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以前也是咱们定陶的泼皮无赖,兄弟们自然是知根知底,只是他除了经常所在的河岸码头堂口外,就是经常出没在定陶,在建章楼乐坊喝花酒,不过那个建章楼乐坊也是他的地盘,也有不少兄弟看守,所以还是不建议张大哥你去建章楼乐坊去见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在他的地盘,难以脱身啊。”
瘌痢头九毛思索着说了出来。
“那这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不会只待在河岸码头堂口和建章楼吧?他就没去过什么妓院啊,赌场啊之类的?”
瞎眼少年张墨坚决不信一个混江湖的人没有什么恶习,要不然他还当个什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