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扇到底是狗头军师,一肚子的馊主意坏点子,冲着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坏笑。
“你啊你,不愧是我张天胜的贵人,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利用官府呢,这不是煮熟的鸭子往咱们嘴里送吗?哈哈哈哈!瘌痢头九毛,你胆子可真是大,你可真是病急乱投医,连朝廷钦犯都敢收留投靠,可真是出息了啊你,这可就怪不得我了,只能怪你自己没事干非要把脖子往我的屠刀底下送,我不杀你都对不起你的好意,哈哈哈哈。”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捋着胡子得意大笑,没想到困扰他这么久的问题,居然可以如此轻松地迎刃而解,实在是喜事一件,喜事一件。
“你,今晚就去定陶官府告密,就说河口镇大通赌坊老板九毛暗藏朝廷钦犯,勾结江湖歹人,同时说你是我张天胜的人,定陶官府的人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看在我背后的定陶盐枭的面子上,一定会信你的话,将大通赌坊查个底朝天。
对了,你确定看到了那个叫什么张墨和度香万的确实在大通赌坊对吧?”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喜形于色,十分高兴,没想到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轻松收拾了瘌痢头九毛以及他背后的张墨、度香万,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是啊,这两个人已经连续出现在大通赌坊两天了,看的真真的。”
那个喽啰回道。
“白纸扇,此事记你一功,你现在就去定陶官府告密吧。”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对着那个喽啰命令道,而后准备痛饮一番,大肆庆祝。
“……”
那个喽啰听后并没着急离开,而是一改之前兴奋的样子,低着头不说话。
“你他娘的聋了?还不赶紧去!”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对着喽啰破口大骂道。
“……”
那个喽啰依旧没有动身,欲言又止,而白纸扇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说完啊?”
白纸扇细心问道。
“是啊,刀把子,白纸扇,那两个人的身份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尤其是那个叫张墨的少年。”
那个喽啰瞥了一眼一脸怫然不悦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一样,而后又低下了头。
“那你倒是说啊,可急死老子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急道。
“刀把子,据大通赌坊新招募的手下说,那个叫张墨的少年,也是咱们道上的人,而且……而且……”
那个喽啰有些害怕的不敢说。
啪!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一拍虎皮交椅,怒斥道:“有屁快放!”
“而且那个叫张墨的少年在江湖上的辈分极高,据说是大汉第一豪侠郭解的门生,是悟字辈的老大……”
那个喽啰说完,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整个弹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瞪着那个喽啰质问道:“你敢确定?”
“反正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就是您的死对头瘌痢头九毛都管那个少年叫大哥,这我可是亲耳听到的。”
“什么?居然是悟字辈的老大?这……这……”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脸色一沉,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瘫坐在虎皮交椅上,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刀把子,这悟字辈老大怎么了?还是不就带了一个人,咱们怕他辈分作甚?”
白纸扇虽然是沿河八坊刀把子的军师,可不是道上的人,不懂这里的规矩和道道。
“哎,白纸扇,你知道吗?我和瘌痢头九毛才是个清字辈的,按照辈分来说,就是我见了那个叫张墨的少年也要叫一声老大,而且还要跪着叫,他站在,我只能跪着,他跪着,我就只能一旁躬着身子伺候着,这人不简单啊。”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摇头无奈道。
“这里面可有什么说法?”
白纸扇依旧听不懂,为何自己的老大要对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的辈分如此忌惮,不由得继续追问。
“哎,是这么回事……”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把辈分的事情仔仔细细地给白纸扇讲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瘌痢头九毛那厮甘愿让出苦心经营了十数年的赌坊,原来此人跟大汉第一豪侠郭解有着师徒关系,我明白了。”
白纸扇点头道。
“你还是不明白。”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摇头不止。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