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眯着眼睛按捺住内心的火气。
“……”
那汉子微微一怔,停下脚步,愣在原地。
“哼!狼臣虎吏?御史中丞?可笑,就是当今丞相来了,我也能让他空手而回,想要抓住我们定陶盐枭白家的罪证,皇帝老儿是想多了。
不就是个郅正嘛,我正想跟他过过招呢。
别忘了,这整个砀郡都是我的人,他拿什么跟我斗?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他进入砀郡的一刻,他的狗命不一直紧紧攥在我的手里吗?有什么可担心的。
行了,我先睡了。”
那个汉子瞥了一眼多事的那个妇人后,径直走了出去。
“白子虚,我再重复一遍,郅正不是一般人,不能掉以轻心。”
那妇人对着那个汉子的背影喊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堂内。
“哈哈哈哈!”
那个汉子走到门口时,再度停下脚步,对着外面笑道:“别忘了,我白子虚才是定陶盐枭的族长,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有咱们是合作的关系,以后再这样跟我大呼小叫,别怪我不客气,哼!”
定陶盐枭族长白子虚嚣张的离开了大堂内,只留下那个妇人。
“要不是为了大计,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那妇人嘴里小声怒骂一句后,堪堪忍住,而后也消失在了大堂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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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大通赌坊依旧无事,反而生意比之之前还好了不知道多少,瘌痢头九毛以及兄弟们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第四天,夤夜,大通赌坊门口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张大哥,有个人找你。”
瘌痢头九毛向瞎眼少年张墨汇报道。
“找我?指名点姓了?”
瞎眼少年张墨当即一愣,心说自己在定陶、河口镇没有认识的人啊,不免狐疑地看向了黑脸汉子度香万一眼。
“没错,指名点姓说着张大哥你,而且还是个女人。”
瘌痢头九毛一番话,好的瞎眼少年张墨更是一头雾水,丈二高的金刚摸不到头脑。
“女人?有意思,你替我见就行了,现在是多事之秋,一切都要小心翼翼,我可不想见一些闲杂人等。”
瞎眼少年张墨咂了一口茶悠闲道。
“张大哥,我说了,可她指名点姓非要见你,说是有大事要说,如果不是你去见她,她今天就不走了。”
瘌痢头九毛面做为难道。
“有意思,这还真有意思,走,我去会会她。”
瞎眼少年张墨放下茶杯,带着瘌痢头九毛、黑脸汉子度香万以及几个长得凶神恶煞的手下走出大通赌坊。
出了修缮一新的大通赌坊,门口就站着一个有些风尘气的女子,岁数不大,约摸十七八岁,长相一般,就是气质有些让人反感。
“你找我?”
瞎眼少年张墨走到那女子跟前询问道,同时猜测着这个女子的来意。
“你就是张墨?”
那女子看着瞎眼少年张墨所带的几个壮汉,而不害怕,风骚的摆弄起汗巾,反问道。
“正是鄙人,你是?”
“我叫小锦娣,是建章楼乐坊的人。”
听小锦娣这么一说,瞎眼少年张墨就已经知道她是谁派来的了。
“说吧,什么事?”
小锦娣也不急着回答,随意地扫了一眼瞎眼少年张墨旁边的几个人,而后眼睛一歪,示意此处人多眼杂,隔墙有耳,去别的地方说话。
“是个谨慎的人。”
瞎眼少年张墨对着手下们微微一点头,跟着小锦娣来了大通赌坊附近的一处柳树旁。
“此间没有人,他们也听不到,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瞎眼少年张墨催促道。
“我家主人托我给你带句话……”
小锦娣还没说完,瞎眼少年张墨嘴角微微一笑。
“等等!”
“怎么?”
正要说事情的小锦娣一愣。
“你是建章楼乐坊老板娘栀子姑娘派来吧。”
“哟,神了!你可真聪明,怪不得能得到我主人的心,可以啊。”
小锦娣有些震惊道。
“你的主人栀子姑娘这个时候叫你来找我,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瞎眼少年张墨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