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少来这套,你什么样的人,本官昨日就见识过了,有什么话赶紧说,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免得你又去你的主子定陶盐枭白子虚那里告本官的刁状,说本官如何如何,让他又来找本官的麻烦。”
假装郅正的王英奇不耐烦道。
“看郅大人轻松悠闲的样子,似乎早已经想好了抓官府通缉犯张墨和大盗度香万的办法了,可否告知卑职啊?咱们上下通气,齐心协力办事不好吗?”
功曹史劳诺德威胁不成,只能讨好,奉承着假装郅正的王英奇套话。
“哈哈哈哈!你啊你,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厉害的紧。”
假装郅正的王英奇捋着鬓发大笑几声。
“没错,本官自知今天是不能抓到官府通缉犯张墨和大盗度香万,可抓了瘌痢头九毛又无济于事,于是乎,本官想到了一个办法,至于可不可行还不得而知,毕竟这是目前有的且仅有的办法了。”
假装郅正的王英奇目不斜视,紧张地等着功曹史劳诺德进入彀中。
“郅大人,您到底想出来的是什么办法?此间人虽然多,可跟前就卑职一人,请郅大人告知。”
功曹史劳诺德急道。
“其实很简单,本官假装带着你们走,并且当着窝藏官府通缉犯张墨、大盗度香万的瘌痢头九毛的面说自己再也插手此事,也不会再管你们定陶的事情,就是要让他们放松警惕,大意行事,以为本官真就不再亲自抓捕官府通缉犯张墨、大盗度香万,好让本官进行下面的计划,当然前提是他们还藏在定陶亦或者河口镇附近看到或者听说了刚才本官表演的一幕。
咱们今天先装装样子,先派一百城防士兵挨家挨户搜查河口镇居民,若是能抓到,大家都高兴,若是抓不到,说明他们已经乱窜到了别处,设置关卡也是多余,那就撤出路口盘查的人,安插暗哨,给每个暗哨分发官府通缉犯张墨、大盗度香万的海捕文书,本官呢明天突然再抓。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以为咱们会放过他们,这结果嘛有二,一是能抓住,你我皆大欢喜,替定陶百姓除一害,二嘛就是官府通缉犯张墨、大盗度香万流窜他处,自然是抓不住,你们以后也少拿这种事情来烦本官。”
假装郅正的王英奇侃侃而谈。
“妙啊,郅大人实在是高,如果后面还抓不住官府通缉犯张墨、大盗度香万,那也怪不得郅大人您了。”
功曹史劳诺德对着假装郅正的王英奇竖起了大拇指,这才知道为何假装郅正的王英奇先要抓捕瘌痢头九毛,而后又放过他的真实用意了。
“行了,少拍本官的马屁了。”
假装郅正的王英奇抓住马缰绳,准备回定陶官衙。
“即刻命令那一百城防士兵,挨家挨户搜捕官府通缉犯张墨、大盗度香万,本官就先回去休息了,驾!”
假装郅正的王英奇猛地一挥马鞭,骑着雪照玉麒麟绝尘而去,功曹史劳诺德把假装郅正的王英奇的命令传递下去后,跟着回去了定陶官衙。
-----------------
河岸码头堂口内。
病恹恹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躺在虎交椅上低声呻吟,犹如受伤的猛虎在一个角落默默的舔舐着自己伤口,十分可怜和落寞,等待着白纸扇的好消息。
“刀把子!刀把子!兄弟我回来了!”
白纸扇兴高采烈地跑到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身旁,喜形于色。
“怎么样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瞬间来了精神,忍住肩膀剧痛,从虎皮交椅上爬了起来,期待地看着白纸扇。
“成了!办成了!大汉第一神断郅大人亲自出马,不仅带了十九名武艺高强的未央卫尉卫士,更是调借了一百城防士兵,现在直奔河口镇大通赌坊而去,估计现在您的死对头张墨、度香万已经被绳之以法了,我已经派了兄弟暗中打听,想来就能听到郅正郅大人抓到恶贼张墨。大盗度香万的消息,不日就可以看到此二贼被枭首示众,悬首藁街了。”
白纸扇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说着,听得浑身是伤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都感觉身上的伤口不疼了,若不是郎中交代近日不能饮酒,否则当场喝它三坛。
“好,好,好,只要等到恶贼张墨、大盗度香万被抓的消息,我一定重重赏你,之前答应你的事情定会一一做到。”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自然是喜笑颜开,一扫往日心头阴霾,已然开始准备大摆庆功宴,犒劳一下士气低落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