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为何之前颇为欣赏瞎眼少年张墨,而当瞎眼少年张墨挑衅了他这个本地的无冕之王之后,就非要杀了十分喜欢的瞎眼少年张墨的原因。
“谁啊?这么猖……”
在屋子里休息的白纸扇忽然听到外面突然十分安静,这才刚走出来,从建章楼三层往下一看,就看到了抬头对着他微笑的定陶盐枭白子虚,吓得他衣冠都没有来得及整理,先往第四层栀子姑娘所在的房间拉着栀子姑娘一起往下跑,毕竟现在负责建章楼乐坊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拜见白老爷。”
白纸扇拉着栀子姑娘从建章楼乐坊第四层赶了下来,一下楼梯,白纸扇就跪着趴到了定陶盐枭白子虚的跟前,而栀子姑娘则没有那么害怕,她只害怕一件事那就是心爱的瞎眼少年张墨不要她,因此站在跪在地上的白纸扇身旁,看向别处,一动不动。
“白纸扇,你行啊你,改换门庭挺快啊?有出息!当真有出息!你这墙头草两边跑的本事着实厉害,哈哈哈哈!”
定陶盐枭白子虚以开玩笑的方式对着白纸扇竖起了大拇指,可在白纸扇看来,这话里透着无形的刀剑,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看似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实则暗藏杀机,性命的博弈,就在无形的尺寸之间,拿捏不好必然当场殒命。
“白老爷,我这不是形势所迫嘛,但是我白纸扇的心可一直都在您这边,您是知道的,很多事情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去做的,小的只想在中间活人,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白纸扇配笑着抬头回应,时刻注意定陶盐枭白子虚的表情变化,随时应对。
“嗯,这话没错……”
定陶盐枭白子虚满意地对着白纸扇点了点头,而后面对着白纸扇慢慢附下身子往下蹲,此时的白纸扇活脱一个久未见到主人的老狗,跪在地上还不安分,使劲抬头伸脖子配合往下蹲的定陶盐枭白子虚。
而后,定陶盐枭白子虚半蹲着附耳在探着脑袋仰望脖子的白纸扇耳边,看着别人轻声道:“别忘了当初我交代给你的事情,要是出一点差错,我杀你全家,祖坟给你拆了,骨灰都给你扬咯!”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白纸扇听后额头瞬间冒出虚汗,他赶紧用手不停擦拭。
“滚!”
定陶盐枭白子虚以一种厌恶嫌弃的口吻直接将白纸扇一脚走,而后白纸扇真就在地上打滚,一直滚到了定陶盐枭白子虚看不到的地方。
“见了没白子虚,还是有人不怕你的。”
白府管家对着正有些得意的定陶盐枭白子虚嘲讽一句,实则暗示定陶盐枭白子虚该杀了张墨的女人栀子姑娘,也就是这个女人坏了事。
“是吗?”
定陶盐枭白子虚装模作样的环顾一周,实则是希望瞎眼少年张墨的姘头栀子姑娘在听到白府管家的暗示后,能跟其他顺民一样乖乖下跪磕头,可谁能想到那看上去挺聪明一人的栀子姑娘居然还是一动不动。
“你就是张墨的姘头栀子姑娘还是傻子姑娘来着?”
定陶盐枭白子虚径直走到了栀子姑娘跟前,眼神看似温柔,态度也算恭敬,实则心里憋着一股火:贱人见到我白子虚还不下跪?
“在下栀子姑娘。”
栀子姑娘不卑不亢地回道。
“哦,栀子姑娘,我记住你了。”
定陶盐枭白子虚说的时候点了三下脑袋,盯着栀子姑娘的脸蛋和身材打量一番后,耻笑道:“我就说那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和那张墨好好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发生冲突,以至于性命相博,原来是为了你这个女人。”
“……”
栀子姑娘没有反驳,即便是她今天从瞎眼少年张墨嘴里知道了这件事本就是误会,天大的误会,或者说是瞎眼少年张墨设下的局,她想出卖瞎眼少年张墨就在此时,机会就在眼前,可她想都没想过,就是为了心爱的瞎眼少年张墨,豁出性命算得了什么。
“也怪不得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和张墨两男争一女,你长得果然有些姿色,若我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也必然会为了你大打出手,最后到以命相搏。”
定陶盐枭白子虚盯着长相出众身材傲人的宅子姑娘品头论足,可看的一旁的白府管家听不下去了。
“白子虚,你之前是怎么骂张墨那厮的?怎么到这里一个屁也放不出来了?你们男人可都是一个样啊,见到美女就飘飘然想入非非?哈哈哈哈!”
白府管家极尽嘲讽之能,对定陶盐枭白子虚是一阵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