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少年张墨也是猜测,毕竟这会能够带着这么多江湖人士的在定陶也就定陶盐枭白子虚了。
“哈哈哈哈!你倒是聪明!”
定陶盐枭白子虚十分受用这个不轻不重的马屁,捋着山羊胡子摇头大笑。
“白老爷,久闻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会,实乃三生有幸啊!”
瞎眼少年张墨确认其身份后,显得更加谦逊和有礼,直接站在船上给定陶盐枭白子虚行了一个大礼。
“你小子可真是知书达理的人,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应该能猜到我为何来找你吧?”
定陶盐枭白子虚笑问道。
“那是自然,我嘛,不小心打残了一只狗,不巧的是他是白老爷您的狗,哎,在下也很无奈,谁让他非要跟我抢女人呢。”
瞎眼少年张墨一脸无辜,显得十分无奈,好像一切都是被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逼的一样。
“张墨,你这厮看上去文弱,这说话可是猖狂的很呐,我今天要是不……”
定陶盐枭白子虚正在训斥瞎眼少年张墨,白府管家突然插嘴道:“似你这样年轻有为,能文能武,面相也是不俗,又读了这么多书,我怎么不信你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且是沦落风尘的女人,参与到这种在我看来是下三滥走投无路的废人才干的事情之中,沿河八坊刀把子?呵呵好大的名头,说白了就是个一群地痞无赖里面的头子,而像你这种人居然会干这种事情?我不信!”
“哈哈哈哈!”
瞎眼少年张墨这才表现出一丝痞态,两手交叉在前,眼角、嘴角不屑,眼神亦是高傲,笑完之后对着定陶盐枭白子虚和白府管家那边往河里啐了一口老痰,似是以前,他根本做不出这样无礼的动作。
“你笑什么?”
白府管家疑惑道,看了一眼同样疑惑的定陶盐枭白子虚。
“你是谁?为何如此看的起我?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瞎了一只眼睛,所爱之人被夺走,进了监狱,自暴自弃已久,如今也就靠着这条路才想到了活路,实不相瞒,在下原本是长安人氏,只不过家族参与进了前丞相窦婴的案件之中,侥幸活了下来,我现在能混成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但是我是有野心的人,我想成为跟你身边那位定陶盐枭白子虚一样的人,这有错吗?
什么路子不是路子,什么活法不是活法,只要能好好的活着,随心所欲的活着,被你们这些世家、门阀、豪强看不起又有什么呢,你说我说的对吗?”
瞎眼少年张墨哀伤地辩解,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家族的遭遇,更是想起了父亲苍鹰郅都的遭遇,半真半假的说着,无非就是不让那个不男不女、不阴不阳比定陶盐枭白子虚还要怀疑他身份、目的的白府管家相信自己。
“………”
白府管家和定陶盐枭白子虚观其暗藏哀伤之态,说话亦是十分伤感,也就相信了他所说的话,其实相不相信都是次要的,定陶盐枭白子虚就想拖延时间,等着手下开船来,截杀瞎眼少年张墨。
“我信你说的话。”
白府管家嘴角阴笑道。
“哦?如此爽快?”
瞎眼少年张墨逐渐开始对这个能够在砀郡无冕之王定陶说一不二的白子虚面前能够一直说话插嘴,那么这个不男不女的妇人身份绝对不简单,最起码也是定陶盐枭白子虚十分忌惮的人,随之而来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定陶盐枭白子虚如此忌惮而且还是个女人?看来这波谲云诡、拨云还不能见日的定陶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之前还以为只要对付定陶盐枭白子虚,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人。
“就是这么爽快!”
白府管家利索道。
“你凭什么相信我的话?你看你们的样子,各个舞刀弄剑、大动干戈,怎么能轻易相信我说的话呢?你们相信我说的话,我自己都不信,哈哈哈哈!”
瞎眼少年张墨开始试探起那个莫测高深的白府管家了。
“因为你不是一般人,是不是啊,张墨?”
白府管家再说到不是一般人和张墨的时候,格外加重了语气,显得阴阳怪气,这话不仅让瞎眼少年张墨听得有些反感,就是定陶盐枭白子虚都有些反感。
“听你这么说,你也不是一般人啊,是吧!”
瞎眼少年张墨捋着鬓发眯着眼睛盯着那个白府管家打量,仔细地记住了她的样子,牢牢地把这个人记在心里。
“行了,废话够多了!”
冷了很久作壁上观的定陶盐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