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个风尘仆仆的手下从远处跑了过来,一身臭汗,脚上的靴子满是泥土,干巴巴,皱的难看,一看就知道在外面闯荡了很久。
“站在外面说话!”
正在跟自己对弈的定陶盐枭白子虚被那个手下的叫喊声吵得捏的棋子的手微微一怔,一脸嫌弃地看向了那个手下,害怕那个手下的脏靴子踩脏了他的地。
“诺。”
那个手下当即跪在地上禀告。
“说吧。”
定陶盐枭白子虚这才又安静下来自己跟自己对弈。
“大汉第一豪侠郭解明天亦或者后面赶到定陶,现在就在定陶几百里外的城镇里打尖,属下探知后,第一时间来汇报。”
那个庄客急促地说着。
“这个老家伙怎么才想着来?这边我都快解决了,罢了,等他来到定陶以我的名义第一时间请到府上休息,你明白了吗?”
定陶盐枭白子虚深感这大汉第一豪侠郭解来的不是时候,毕竟他是瞎眼少年张墨的老头子,自己却要在最近杀了瞎眼少年张墨,这样必然使得他和大汉第一豪侠郭解之间产生嫌隙,但为了家族荣誉,他必须要赶在大汉第一豪侠郭解来之前,杀了瞎眼少年张墨,等到时候装个傻,赔礼道歉也就没事了,唯独纳闷的就是:郭解这老狐狸不早不晚偏偏在我快要动手的时候来?
“属下这就继续派人盯着大汉第一豪侠郭解的行踪,直到把他请到家主跟前。
那属下就先退下了。”
那个庄客尊敬地回道。
“嗯,去吧。”
定陶盐枭白子虚继续低头跟自己对弈。
过得半个时辰,白府内大堂附近传来一阵妇人的叫骂声。
“白子虚,你算什么男人?有本事自己找张墨报仇去啊?”
“白子虚,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你不是能的很吗?就会这点下三滥?真刀真枪的跟张墨打擂台啊!”
“告诉你,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十几个庄客邦了一个美艳妇人,正是建章楼乐坊老板娘栀子姑娘,而到处骂人犹如泼妇骂街的人也是她,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白纸扇了,悠然自得,不吵不闹。
“谁啊?大晚上在我白府吵闹?找死吗?”
定陶盐枭白子虚早已下完了棋,坐在二堂内悠闲的喝茶,等处理完这件事,就是他睡觉的时间了,作为一族之长,白子虚算是相当称职了,没有特殊的爱好,如喝花酒、逛青楼、玩女人、声色犬马、狗马弋列,他觉得他或者的唯一存在目的,就是守住家业,能够让子子孙孙传下去,故此他每天的生活都很单调,自己跟自己下棋,喝喝茶,然后就是睡觉,准时准点,几十年如一日。
“家主,你要见的人都带来了。”
庄客首领单独一人前来汇报。
“刚谁在喊?太放肆了吧!”
定陶盐枭白子虚怒道。
“就是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和张墨的姘头栀子姑娘,那妇人一路吵闹,纠缠不清,泼妇的厉害。”
庄客首领也埋怨道。
“他娘的!”
定陶盐枭白子虚也是个又涵养的人,很少骂人,可一想到对方是一个牙尖嘴利、嗓子比铜锣还大的泼妇,瞬间有点怕了。
“这该死的下贱女人,先关到柴房,堵住她的嘴,派人好生照看,不能让她出一点意外,明天她还有大用处呢。”
定陶盐枭白子虚认为女人都是麻烦的,家财万贯的他才娶了一个老婆,这就够他受得了。
“诺。”
庄客首领应允后,又说道:“那白纸扇呢?”
“带过来见我。”
“诺。”
良久,半个白府都能听到的骂街声瞬间消失,而白纸扇也被请到了白府二堂,来见定陶盐枭白子虚。
“白老爷,小人有礼了!”
担惊受怕的白纸扇一见到定陶盐枭白子虚立马下跪行礼,姿态如同老狗见到主人,不停磕头。
“嗯,你跟了张墨那厮以后倒是没膨胀啊,还认识你家白老爷,难得啊难得。”
定陶盐枭白子虚站在二堂门口,手里端着一个茶壶咋了一嘴后,嘲讽了一句看似懂事的白纸扇。
白纸扇赶紧抬头看了一眼定陶盐枭白子虚,谄笑道:“白老爷,瞧您话说的,我白纸扇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您的人,心也一直会向着您的,不知道深夜请小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