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何事啊?”
“简单,明天下午申时,你去河口镇最大的码头堂口里,告诉张墨那厮,让他去定陶城东南二十里铺旁边的一个破水磨房里。”
定陶盐枭白子虚风轻云淡地说道,同时嘴角不停坏笑。
“这……”
白纸扇就知道被定陶盐枭白子虚请来一定没有啥好事,果不其然,心里犯起了嘀咕。
“怎么?不愿意?刚才还说人和心都在我这里,现在让你办这么简单的一点事都不答应?”
定陶盐枭白子虚空言恫吓,吓得白纸扇浑身一颤。
“不是,不是,白老爷,您误会我了。”
白纸扇诚惶诚恐地点头回应。
“那你在犹豫什么?”
定陶盐枭白子虚从三层台阶上往下走了一层,白纸扇赶紧往前爬了一步,规规矩矩地跪在定陶盐枭白子虚的跟前,显得忠诚无比。
“带话简单,也就跑一个来回,可小人担心的是张墨那厮不会去啊。”
白纸扇替定陶盐枭白子虚忧心道。
“你是傻吗?没看到谁跟你一起来的?我还会怕他不就范?”
定陶盐枭白子虚这一下三滥的手段正是从黑衣少年项天啸身上汲取出来的灵感。
“但是据小人观察,张墨似乎不太喜欢被您“请”来的栀子姑娘……”
白纸扇盯着定陶盐枭白子虚的眼睛试探地说着。
“何以见得?”
定陶盐枭白子虚眯着眼睛严肃问道。
“如果张墨真的喜欢栀子姑娘的,之前明明有机会带走她,可是还把她留在定陶建章楼乐坊内,这不是专门留给别人把柄和要挟他的软肋吗?在根据张墨对栀子姑娘种种表现,从细节上来看,他似乎确实不是很喜欢栀子姑娘,所以小人担心……”
白纸扇有理有据地分析,定陶盐枭白子虚听后也深以为然,可他还是想试一试,因为连看上去无懈可击的黑衣少年项天啸都陷在了一个情字上面,更别说瞎眼少年张墨了。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只要你把话带到,成与不成我都不会怪你,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你替我办了事,只要不是你的原因,我是不会怪你的,你起来吧。”
定陶盐枭白子虚才明白白子虚为何这么多废话,又是帮他分析又是表忠心,原来害怕事情不成,到时候定陶盐枭白子虚会把火撒在他的头上,故而费劲周章说了半天,也越发觉得白纸扇这个人确实聪明,要不然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和瞎眼少年张墨斗了这么久,最近又招惹了定陶盐枭白子虚,身处泥潭之中,却能滴水不沾,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白老爷英明。”
白纸扇这就起身给定陶盐枭白子虚行了一个大礼后,准备回建章楼乐坊。
“你别急着走,今晚就住在这里好了,你说你现在出去,万一外面出点啥岔子,你担待的起吗?”
定陶盐枭白子虚威胁道。
“自然是担待不起,那小人今夜就叨扰白老爷了,今晚盘恒一宿,明天中午申时之前再从白府离开。”
白纸扇伶俐十足,说话也是滴水不漏、严丝合缝,根本让人找不到一点毛病。
“嗯,不错,那你就让庄客带你去休息吧。”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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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申时,白纸扇骑着快马赶到了河岸码头堂口。
“张墨大哥在吗?”
白纸扇下马着急询问门口站岗的兄弟们。
“在,就在里面。”
门口站岗兄弟回道。
“好,太好了。”
白纸扇确认瞎眼少年张墨在里面后,赶紧跑了进去。
“张大哥!”
一进入堂口大门,瞎眼少年张墨正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瘌痢头九毛、舞阳公主刘文姬、小花萝有说有笑。
“你不好好看着建章楼乐坊,没有我的命令,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瞎眼少年张墨当即疑惑道。
“张大哥,出了点事……”
白纸扇含糊其辞,意思此间人多,不好说。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一来我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了。”
瞎眼少年张墨招呼其他人稍安勿躁,自己起身走到了神神秘秘地白纸扇旁边,而黑脸汉子度香万、瘌痢头九毛、舞阳公主刘文姬、小花萝齐齐看向了白纸扇,对于这个出卖大哥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