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汉子度香万、栀子姑娘往大堂里面走。
“快叫郎中!快去找郎中!把定陶、河口镇所有的郎中全都请来,快!”
瘌痢头九毛一边小心得搀扶着瞎眼少年张墨一边对着手下疯狂地嘶吼道,而栀子姑娘则苦的更伤心了。
“度大哥,咱们张大哥没事吧?”
瘌痢头九毛哭的是稀里哗啦,眼泪鼻涕一起留下,心里期盼着瞎眼少年张墨没事。
“你胡说啥呢,咱们张墨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受这点伤,肯定是没事啦,现在赶紧让张墨大哥好生休息才是。”
黑脸汉子度香万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犯着嘀咕,他是最知道瞎眼少年张墨经历了什么,嘴硬心软,心里期盼着瞎眼少年张墨没事,本来他也觉得没啥,男人嘛,受点伤还是好的,可一看到瘌痢头九毛这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鼻头一酸,忍住没有哭泣。
黑脸汉子度香万、瘌痢头九毛、栀子姑娘以及几个心腹手下护着瞎眼少年张墨往大堂里走,正要撞到了生着闷气出来的舞阳公主刘文姬和小花萝。
“少爷,你看是这个狐狸精。”
小花萝这一句话不可谓不诛心,就是暗示瞎眼少年张墨没有去打猎,而是去私会这个下贱的女人了。
经过小花萝这么一暗示和挑拨,舞阳公主刘文姬瞬间是醋意大生,堵在门口不让黑脸汉子度香万、瞎眼少年张墨、瘌痢头九毛进去,两手叉腰指着躺在黑脸汉子度香万背上的瞎眼少年张墨就是一通辱骂。
“我说为什么打猎不带我,原来是私会这个贱货去了,看把你给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郅……张墨啊张墨,你这个花心的混账东西,你还是个人嘛你?你等着吧,等回到了长安,看我怎么让我弟弟霍去病收拾你!你等着吧你……”
由于瞎眼少年张墨闭着眼睛躺在黑脸汉子度香万背上休息,黑脸汉子度香万个子又高,又是面对着舞阳公主刘文姬和小花萝,所以只能看到瞎眼少年张墨那张虚弱惨淡的脸,身上受的伤自然是没有看到。
“我说刘公子,你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干嘛?赶紧让开,让张大哥好生休息才是。”
瘌痢头九毛知道一半内情,劝说着傲娇野蛮的舞阳公主刘文姬。
“你竟然还帮着他说话?哼,也是你们都是男人,花花肠子不少,再说了,本公子跟张墨这厮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闭上嘴巴吧你!”
舞阳公主刘文姬也是任性使威惯了,此刻生气非常,自然是见谁骂谁,看谁都不顺眼。
“哎!”
瘌痢头九毛虽然不知道舞阳公主刘文姬是个女人,但是知道她身份尊贵,自己的大哥张墨、度香万都对她敬畏不已,敬而远之,所以也不敢反驳,闭上嘴巴等着黑脸汉子度香万说话。
“你误会张郎了,他其实……”
一旁着急的栀子姑娘正要解释,没想到反而让舞阳公主刘文姬更加生气和愤怒。
“张郎也是你叫的?”
舞阳公主刘文姬怎么看栀子姑娘怎么看不顺眼,自己明明比栀子姑娘漂亮很多,可谓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沉鱼落雁出芙蓉,又是大汉公主,身份何等的尊贵,没想到瞎眼少年张墨竟然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背着他以打猎的名义偷偷去私会这个出身风尘烟花巷柳的栀子姑娘情有独钟,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
“我……”
栀子姑娘正欲反驳,但自己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地位和说话的份,而且瞎眼少年张墨受伤至此,也是完全因为自己,内心有愧,索性就闭上了嘴巴,任由刁蛮的舞阳公主刘文姬肆意辱骂。
“度大哥,这刘公子是不是有病啊?他一个男人,怎么为了张墨大哥这个大男人跟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他是不是有龙阳之癖啊?”
瘌痢头九毛见到舞阳公主刘文姬气的脸都绿了,自然是一个屁都不敢放,但又好奇不已,随意向黑脸汉子度香万小声问道。
“哎,她是女人,女扮男装而已,喜欢咱们家张墨大哥,这你都看不出来?”
黑脸汉子度香万低着头小声解释道。
“啊?”
瘌痢头九毛这才又仔细盯着盛气凌人的舞阳公主刘文姬上下端详了一番。
“怪不得长得如此俊美,原来是个女人啊。”
瘌痢头九毛这才明白过来,可是知道舞阳公主刘文姬是个女人以后,他更不敢说话了,毕竟女人因为男人争风吃醋的事本就不好处理,说不清道不明,他一个外人更不好插话了,免得惹